&esp;&esp;“贖什麼罪。”
&esp;&esp;慕寒淵垂眸，慢慢收握指骨，“你應已猜到了。”
&esp;&esp;“……”
&esp;&esp;雲搖眼眸微顫了下。
&esp;&esp;她下意識地抬頭，去望他那襲雪瀑似的長髮，金蓮玉簪早已不見。
&esp;&esp;而她所能感知的終焉火種……
&esp;&esp;就在他體內。
&esp;&esp;三日前趕到戍城上空時，她就已經猜到了。只是始終不願讓自己承認。
&esp;&esp;“…我不會問你原因，”雲搖闔了闔眼，再睜開時，她眸色清沉，“做了便是做了，錯了便是錯了。無論原因，理應受到懲戒。”
&esp;&esp;“……”
&esp;&esp;到此刻，慕寒淵才第一次微微揚起修長的頸，他仰眸看她，唇角似乎噙了一點極淡的笑。
&esp;&esp;“我知道。”
&esp;&esp;“我答應過你，不會再碰那些血色絲絡。雖非我願，但終究還是失言了一次。明日縱死，也不會有第二次。”
&esp;&esp;雲搖眼瞳微縮：“你能徹底控制它了。”
&esp;&esp;“…是。”
&esp;&esp;慕寒淵笑得輕淡。
&esp;&esp;——終焉若滅，那場焚世之火，想來便不會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