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素袍青銅面的清絕身影。
&esp;&esp;“…偷聽?”那人聲線被青銅面具所覆,也沾上了幾分金屬似的清冷質地,垂望下來的眼眸,就更是冷淡得不帶一水情緒了。
&esp;&esp;“我何時——”
&esp;&esp;雲搖下意識反駁。
&esp;&esp;“那你站在這裡做什麼?”慕寒淵問道。
&esp;&esp;“我,我就是,”雲搖卡了下,側過身覷他,“這屏風和幔帳,連個門都沒有,我就算是在水池裡一樣能聽得到,哪來偷聽之說?”
&esp;&esp;慕寒淵冷淡瞥過她:“強詞奪理。”
&esp;&esp;雲搖:“?”
&esp;&esp;“??????”
&esp;&esp;她這輩子還沒在自己徒弟這裡聽到如此大逆不道居高臨下的妄言!
&esp;&esp;“生氣了?”那人忽回過身,涼涼淡淡地臨睨下來,“你只是我的一個侍衛,今日之前,三個月之後,你與我半點關係都不復——又有什麼資格與我動怒?”
&esp;&esp;“……”
&esp;&esp;氣得擼袖子的心情戛然消止,雲搖怔在了原地。
&esp;&esp;是啊。
&esp;&esp;她怎麼忘了,她已經將慕寒淵逐出師門了。
&esp;&esp;即便一劍穿心、要他死無葬身之地是假,但當著眾仙門乃至天下人的面,說今日之後乾門之下再無此徒、兩人之間再無瓜葛,總是做不得假的……
&esp;&esp;少年束冠上的羽纓微微耷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