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樓聽到汪曼春的話後,說道:“沒有可以報告,這一點尤為可疑,你以為抗日分子會乖乖地什麼都不做嗎,安靜等於危險。”
說到這裡,明樓起身來到汪曼春的身邊,“汪處長,我不是要故意潑你冷水,只有當面潑你冷水的人,才是親人,你懂我待你的心了嗎?”
陳恪看著明樓和汪曼春,他這是假公濟私撩妹呢?
梁仲春也是看出了他們關係的不尋常,轉頭和陳恪對視了一眼。
而汪曼春抬頭和明樓對視溫柔地說道:“師哥,我也不是要跟你起爭執,我只是替梁處長抱不平。”
梁仲春一聽,還有他的是立刻反應過來,說道:“哎,汪處長這話我不領情,明長官對汪處長關懷備至,難免不讓人多想啊。”
明樓朝著他們微微一笑,沒有再說話,今天的約談算是結束。
走出政府辦公廳之後,梁仲春才長舒一口氣,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語:“他是不是反應過度了啊……”
陳恪自然知道梁仲春口中的“他”指的是誰,但他並未答話——畢竟,他和明樓幾乎是同一時間來到76號任職的,對於這種複雜的情況,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
汪曼春接過了梁仲春的話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他無非是想站穩腳跟罷了,畢竟咱們76號現在又多了一個陳副主任。”
梁仲春搖了搖頭,皺起眉頭:“不,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他對處決中統的名單尤為敏感,這讓我有種直覺,他可能不僅僅是個普通的重慶分子,或許還有其他的原因。”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慮,彷彿已經開始懷疑明樓的身份。
此時,一直沉默的陳恪終於插話道:“前幾天不是試過了嗎?有結果嗎?”
汪曼春沒有直接回答陳恪的問題,而是將目光投向遠方,緩緩說道:“我不想懷疑他,更不想破壞我和他之間的友情。”
她的語氣中流露出一種堅定,似乎對這段友情有著特殊的執著。
梁仲春看著王曼春,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嘲諷:“真的只是友情嗎?”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質疑,彷彿對汪曼春的感情有所懷疑。
汪曼春的臉色一沉,瞪了梁仲春一眼,冷冷地回應:“隨你怎麼說。”
說完,她轉身坐進了自己的車裡,發動引擎,離開了現場。
這次談話對陳恪來說並沒有產生太大的影響,他依然保持著平靜的表情,心中暗自思忖著。他明白,這件事情與他無關,他只需冷眼旁觀,等待時機即可。
陳恪跟著李默群進了辦公室後,李默群直截了當地說:“你今天去了明樓那裡。”
陳恪點了點頭,“是的”。
李默群繼續說:“明樓是特務委員會的委員,也是我們76號的副主任,他的話應該聽取,但也不能完全聽從。”
說著,他遞了一張紙給陳恪。
陳恪接過紙張,快速瀏覽了一遍,發現是一則電文,內容是粉碎計劃啟動。
他疑惑地看著李默群,等待他的解釋。
李默群笑了笑,然後解釋說:“這是我在重慶的內線發來的訊息。這是重慶方面發給上海的命令,要求上海的軍統執行一項名為‘粉碎計劃’的行動。目前,具體內容還不清楚。”
陳恪皺起眉頭問道:“那麼,他們要粉碎什麼呢?”
李默群嘴角上揚,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既然是粉碎計劃,那就不可能只是針對某個人。考慮到當前新政府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
陳恪沉思片刻,有些猶豫地回答:“和平大會。”
李默群點了點頭說道:“對,就是和平大會。和平大會有一部分官員,都是由各地集中到上海,然後從上海到南京,這就給了那些人可乘之機。”
陳恪說道:“與會人員的名單和時間表是明長官負責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目前連我都不知道具體情況。”
李默群搖了搖頭,說道:“不要小看軍統和地下黨。”
“可是現在都是明長官在負責,我們也不好插手。”
“我們不需要插手具體工作,無論最終選擇什麼方式趕往南京,那麼想要破壞的話必須有大量的炸藥。
而炸藥則是嚴管的物品,以現在地下黨還有軍統的能力很難搞到,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嚴查上海及周邊城市火藥的買賣情況包括黑市。”
陳恪點頭說道:“明白,我這就去安排。”
陳恪離開李默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