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鈞楓問彥灝,“你們在裡面說什麼了?這麼久?”
彥灝回答說,“我在勸說她。”
沈鈞楓點了點頭。
“你們都來了。”顧千樺雖然有精神了很多,但是臉色依舊不好看。
媗媗站在他們兩個男人後面。
她很安靜,也不太敢看顧千樺。
面對彥灝時,她還不會有負罪感。
但是面對顧千樺,唐甜的母親。
她卻什麼都不能說,只能看著她難受,內心裡就充滿了負罪感。
顧千樺注意到媗媗,朝著她招手,“媗媗你來。”
媗媗不得已走到床邊。
顧千樺拉著她的手,“你是莞莞的好朋友,千里迢迢的跑來這裡找她,你的心意啊,我都懂,也理解,我也很喜歡你,你要是願意啊,我想認你做乾女兒,你願意嗎?”
沈鈞楓,“……”
顧千樺的這個提議太讓人意外了。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相反彥灝卻很淡定。
好像提前知道一樣。
媗媗立刻說道,“您是甜甜的母親,我對您的感覺很親切,我也很希望能要有您這樣的人做母親,您要是不嫌棄,您就是我的——母親。”
她跪在床邊上。
如果她的存在能讓顧千樺不那麼難受,她願意。
而且雖然她有母親。
可是有和無一樣。
“好,好啊。”顧千樺伸手拉著她的手,順勢把手上的鐲子脫下來戴到她的手上,“這個是我一直帶著的玉鐲子,就當是見面禮。”
“這個我不可以收。”媗媗推辭要脫下來。
顧千樺卻摁著她的手,“如果你肯認我做你乾媽,就把這個收了。”
媗媗心裡不安,“這太貴重了。”
祖母綠的玉鐲子,幾乎沒有瑕疵,又是頂級冰種。
恐怕世上很難找到第二個。
這是無價的。
她怎麼能隨意手下,這太昂貴了。
“安心收著,我把你當親人,你也不要把我當外人,不然就生分了。”
媗媗沒在推辭,想著以後見到了甜甜,把鐲子給甜甜就是了。
現在如果自己一再拒絕,反倒讓顧千樺不舒服。
“讓你們擔心了吧。”顧千樺下床。
媗媗趕緊扶著她。
“不用緊張,我沒事兒。”
她說。
小柳在一旁紅著眼睛,“還沒事呢?又暈倒一次,在這樣下去……”
“別說了。”顧千樺打斷她。
小柳抿著嘴。
媗媗看向小柳,“又?也就是說阿姨……不,乾媽暈倒不止一次?”
小柳誠實點頭,“剛聽到大小姐出事的時候,夫人承受不了,急火攻心去了醫院。”
“你們是聽誰說的?”媗媗問。
這也是媗媗這一趟來的目的。
主要是弄清楚他們是怎麼確定唐甜被害了的。
小柳老實回答,“我們去三兒的院子,她和老爺的對話我們都聽到了,她自己親口承認她害了大小姐,
現在又矢口否認,不承認了,非說沒有害過大小姐,還說,我們是栽贓她,還說要我們拿出證據,她才認,可是……我們沒有證據。”
媗媗心裡瞭然原來是這樣。
沈鈞楓在這個時候說了一句,“她死不承認,就打到她承認,看看是她的嘴硬,還是我的拳頭硬。”
顧千樺說,“她不會好過。”
昨天他和彥灝就狠狠地把她折磨了一頓。
這會兒,顧忌人還不清醒。
彥灝說,“她料定我們找不到莞莞,所以……也許莞莞還活著呢。”
說話時,他看了一眼沈鈞楓。
沈鈞楓不自在的閃躲著,“你說話就說話,你說話時看著我做什麼?”
彥灝說,“我沒刻意看你,只是目光不經意的看到你,你緊張什麼?好像做了虧心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