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灝這麼一說,沈鈞楓更加不自在了。
他哼了一聲,“我能做什麼虧心事?”
彥灝說,“你做了虧心事,我也不會知道,但是你自己的心裡一定清楚。”
媗媗心中一驚,彥灝這話……怎麼像是知道了什麼?
想想自己也沒什麼地方露破綻啊?
應該是她多想了吧?
沈鈞楓的反應和媗媗差不多。
彥灝明顯是話裡有話。
他看著彥灝,“我是不是得罪你了?”
他試探性地說。
彥灝躲開他的目光,“你別生氣,我只是隨便說說,你不要放在心上。”
顧千樺在這個時候出聲,“你們都還沒吃飯吧?就在我這裡吃。”
說完她就讓小柳去廚房讓人做吃的。
小柳說,“我這就去。”
顧千樺這麼一打斷,這個話題也就終止了。
沈鈞楓卻心裡犯嘀咕。
彥灝夾槍帶棒的話,要說他無心,隨便說說的,好像不太可能。
顧千樺看著沈鈞楓,“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沈鈞楓忙回答,“沒想什麼。”
“我們一起去看看那個犯人。”顧千樺站起來,彥灝上前扶著她,“顧姨,看了又生氣……”
“不,我要去看看,我可想她死了。”顧千樺說。
彥灝點頭。
他們兩個踏出門檻。
沈鈞楓和媗媗走在後面。
沈鈞楓碰了一下媗媗的胳膊,小聲詢問她,“你是不是和彥灝說什麼了?”
媗媗瞪他一眼,“你的嘴閉緊吧。”
沈鈞楓說,“我閉的很緊呢。”
媗媗抿了抿唇沒說話。
前面彥灝和顧千樺對視了一眼,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到了一個房門前,彥灝開啟房門。
房間裡烏黑。
他開啟燈。
空蕩蕩的房間裡,就看到牆角上,捲縮著一個人影。
門外媗媗伸頭往裡面看了一眼。
然後就抬手掩住了唇。
沈鈞楓看了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
他問媗媗,“怎麼,同情她?”
媗媗搖頭。
她怎麼可能會同情想要害唐甜的人?
她只是人性使然,看不了過於悲慘的畫面。
彥灝看媗媗,並且對她說道,“放心,死不了。”
媗媗說,“痛快讓她死了,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因為媗媗心裡清楚,唐甜雖然沒事,但是這個女人確實是想要害唐甜。
她在心裡慶幸唐甜沒事兒,被段榆景救下來。
不然……
她自己就能把眼前的女人撕碎!
“唔唔……”
溫以柔被綁了手腳,嘴上纏了膠帶。
昨天,她被折磨的很慘。
不知道彥灝喂她的是什麼藥。
讓她渾身疼痛,比死都還要難受一千一萬倍。
越痛,她的頭腦就越清醒。
她足足痛了五個多小時。
身上汗溼了一遍又一遍。
後來她都適應了。
可是這並沒結束。
小柳用刀劃她的臉。
當時小柳陰惻惻的盯著她說,“你不是喜歡做三嗎?我就給你劃個三。”
現在她的右邊臉上有個大寫的三字。
小柳還用針扎她的指縫。
她的十指都是血。
這也是媗媗為什麼看到她時,會捂嘴。
因為這樣懲罰人的手段,好古樸。
要是她,她就用硫酸。
讓她的傷無法修復。
刀傷,還是很好癒合的。
“唔唔唔……”溫以柔想要說放開我,但是因為嘴被堵著,她發不出來。
她看著顧千樺的眼神,又恨又恐懼。
顧千樺說,“你生出害人之心時,就應該想到此刻的結果。”
“唔唔唔……”
溫以柔想要說話。
但是說不出來。
她艱難的發出嘶吼。
顧千樺笑。
對溫以柔她本就有怨。
此刻看著她這般難受,心裡依舊淤堵。
這口氣,只要她在,就永遠不會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