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還願意接受一個女人,她應該慶幸了。
若是連唐甜也沒了,她不知道段榆景還會成什麼樣。
葉珺莞去世那段時間,段榆景也差點跟著去的情景,她還記得。
為了兒子好好活著。
她認輸了。
段榆景凝視著沈欣慧,瞳孔不經意地微微一縮,眸底隱隱閃著一道凌厲的光,他的聲音壓的很低,“和我哥的死有關?”
沈欣慧不敢看他的眼神。
沒有說話。
算是預設。
段榆景冷冷的笑了一聲,“這些年,你還給他們錢,養他們?”
沈欣慧無言面對兒子,唯有道歉,“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們。”
段榆景不願聽這些沒有用的廢話。
他轉身。
“榆景。”沈欣慧叫住他,“你,你會追究嗎?就當是我求你,過去那麼久了,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段榆景沒有說話,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他開著車子行駛在馬路上,速度很快,猶如一條龍,在燈光璀璨的路上穿梭疾馳,他雙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骨戒泛白,手背暴起青筋。
他極力剋制,極力忍耐,仍無法壓制內心的憤怒!
回到家裡,很晚了,客廳靜悄悄的。
他摁開一盞泛著黃色光圈的夜燈,車鑰匙隨手丟到桌子上,啪的一聲。
在寂靜的夜晚,聲音尤其的清晰。
他走到酒櫃前,抽出一瓶洋酒,擰開蓋子液體落入水晶杯中,發出清脆的漓漓聲。
重重的放下酒瓶,他拿起酒杯,仰頭灌下。
火辣辣的酒精,從喉嚨燒到胃,他微微蹙了一下眉頭。
他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捏著杯子,走到沙發前坐下,繼續倒了一杯,他放下酒瓶,再一次一飲而盡!
他放下酒杯,單手扯著領口,不知怎麼地,他覺得自己快要被勒死,甚至無法呼吸,的用力了些,脖子上勒出紅印子。
“你怎麼了?”唐甜穿著白色長袍睡衣,露著兩隻細白的手臂,裙襬盈盈到腳踝。
聽到動靜,從臥室出來,就看到他回來了。
她彎身抓住段榆景扯領口的手,“扯怎麼扯的開?”
她給他解著襯衫紐扣,“你看你,脖子都勒紅了。”
段榆景抓住她的手,“我喘不過來氣。”
唐甜對上他猩紅的眸子,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你怎麼了?”
段榆景從來不是沒自制力的人。
他聲音沙啞,“我心裡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