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甜垂了垂眸子,他會酗酒,會讓自己狼狽,會自己折磨自己,只會是因為葉珺莞。
她輕柔的把他襯衫的紐扣都解開,“這樣就不勒人了,你心裡,會不會舒服一些。”
段榆景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
唐甜對上他的眼睛。
這是她從未見到過的眼神。
壓抑,憤怒,痛苦,各種情緒交織。
唐甜撫上他的臉頰,“你今天不對勁,是工作上的事情,還是……”
“噓。”段榆景把她拽懷裡,唐甜也不忸怩,順勢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雙手圈著他的脖子,她摟住他,“我能感覺到你很難受,你是不是想她了?我怎麼做,能讓你舒服一些呢?”
“不。”他的手掌攬在她的腰間,“此刻,我喜歡你。”
唐甜將臉往他的頸窩埋了埋,眼裡蒙上一層薄薄的水汽。
她閉上眼睛,“我會當真的。”
段榆景好像清醒一些,沒有回應她。
就這樣抱著她坐了很久,久到他心情慢慢平復下來。
“唐甜。”他的聲音很輕。
像風,輕輕一吹就會散去。
“嗯?”
唐甜的手從他脖頸間抽出。
眼神並不往他身上多看。
她不想讓自己,再沉迷於他。
曾經因為愛他,傷痕累累。
“她是第一個,發現我秘密的人。”他幽幽的眼神,沒有聚焦的望向某處。
唐甜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誰。
她枕他肩上,輕輕的問,“你的什麼秘密?”
段榆景拿著她的手,放在掌心,揉著捏著。
許久沒有回應。
唐甜也沒有追問。
那應該是屬於他和葉珺莞的秘密。
他們什麼都不說,在客廳裡坐了很久。
段榆景的腿都被她坐麻了,起來回房間的時候,段榆景差一點沒站穩,唐甜扶住他,“腿麻了吧?我給你揉揉。”
她蹲下給他揉捏小腿,段榆景拉著她的胳膊,“沒事了。”
唐甜知道他有心事。
但是他又不肯對自己吐露心聲。
她並不介意。
只想著,既然領了證,就好好相處。
至於愛不愛,都不重要。
而且她本來也知道他的心裡有過往。
她笑笑,“今晚上,算不算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段榆景說,“算。”
他把唐甜抱起。
唐甜纏著他的脖子,“明天,你忙嗎?”
段榆景走去臥室,“你有事?”
“嗯,憧憧說,想和你一起吃早飯,我怕你出門走的早。”
“我在家吃飯。”他說。
唐甜說,“謝謝你。”
“我們是夫妻,不用說那麼客套的話。”段榆景把她放到床上。
她是身子陷進柔軟的被子裡,段榆景輕輕親吻她的額頭,“很晚了,早一點睡,我去洗澡。”
說完,他起身轉身走去了浴室。
唐甜起身,望著他挺拔的背影,卻顯得格外孤寂。
唐甜對他生出幾分心疼。
他這種人,幾乎不會在任何人面前洩露自己的軟肋,和情緒。
即便有心事,也不會隨便吐露心聲,這樣的人,內心一定很孤獨吧?
她蓋上被子,卻睡不著,便睜著眼睛等他洗完澡回來。
段榆景見她還沒睡覺,問道,“睡不著嗎?”
唐甜伸出手臂,“我的胳膊借你用用。”
段榆景,“……”
他好笑,捏她鼻子,“把我當你兒子啊?”
“我生不出你這麼大的孩子……”
她的話還沒說完,段榆景翻身壓到了她的身上。
唐甜望著他修長的脖頸,微微泛著紅,性感的喉結翻動了一下,她抬起手,擦拭著上面的水珠,“我們以後是夫妻了,我希望,你能真的把我當成你的枕邊人,你若有什麼心事,可以告訴我,我雖然不能幫助你什麼,但是我可以做一個傾聽者,你總是把事情憋心裡,會生病的……”
段榆景望著她的眼神深了深。
唇落了下來,溫熱柔軟,細細的在她的粉色的唇瓣上,輾轉著。
唐甜睜著眼睛,清楚的看著他濃密的睫毛,她把手放到了他的勁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