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衝轉圈圈。
難道這裡訊號和網路不好？
她抬頭看看。
周圍靜悄悄的，只有路邊暖黃色的燈光。
這樣的光圈，給人的感覺明明是暖意，可是她卻覺得有些冷，攏了攏單薄的外套。
打不到車，她就只能沿著路邊走，走了好久，還是大馬路，連個車的影子都看不到。
她穿的還是高跟鞋
，腳踝很疼。
索性彎身把高跟鞋脫了，拿在手裡，光著腳踩在柏油路上。
忽地，一輛車子停她身側。
她轉頭。
只見車窗降下，露出段榆景那張稜角分明又冷冽的輪廓。
他的目光投過來，“上車。”
唐甜抱緊懷中的檔案，有些猶豫。
段榆景問，“在我面前，你矜持什麼？”
說話間，他的目光落在她光著的腳上。
她的面板很白，像雪一樣。
和瀝青相形成鮮明的對比，更加的嬌美。
唐甜自嘲的勾了勾唇，也是，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被他撫摸過。
還有什麼好害羞的。
如果不坐車，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走一夜，才能走得回去。
她深吸一口氣，走上前，拉開車門做了進去。
段榆景往裡面挪了一下，給她讓出位置。
車子開走。
段榆景問，“給你的一百萬，這麼快就花完了？”
唐甜很輕的嗯了一聲。
“說說看。你的錢都花哪裡了？”段榆景轉頭看她。
他就沒從唐甜身上，看到過一件奢侈品。
房子沒買。
名牌包包沒有。
珠寶也沒有。
她跟著自己三年，除去她自己的工資，每個月的包養費就高達一百萬，一年十二個月，就有一千兩百萬。
三年三千六百萬，她就沒有存下一點積蓄？
“不記得花哪裡了。”她攏了攏懷中的檔案，“錢這東西，一點不經花。”
段榆景，“……”
他摁了摁犯疼的眉心，“就不能找個正經一點的工作？”
找的什麼破公司？
都快倒閉了，還得拉投資才能維持，她花錢那麼厲害，掙得錢能夠花嗎？
唐甜扭頭看他，“我的工作挺正經的，跟著你的時候，才不正經好不好？”
見不得人的情婦，才是不正經的。
她現在是憑能力吃飯。
光明正大，不用躲躲藏藏。
也不用害怕被發現。
段榆景，“……”
“你以前不會和我頂嘴。”
他眉頭輕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