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府內,任晨南陰森的坐在書房,低沉的問道:“李衛的死因可有定論?”
一名探子單膝跪地,顫聲道:“啟稟王爺,李衛之死,現場無打鬥痕跡,一擊斃命,手法極其高明,疑是高手所為。”
另一名探子抬頭偷瞄了一眼南王,顫顫巍巍的補充道:“且有人目擊,李衛死前曾向多人傳遞密信,若是信件落入劉副將手裡,恐怕王爺的計劃會有所變故。”
任晨南面色鐵青的猛地一拍書案,桌上茶具震顫,雙眸如鷹隼般銳利,掃視著跪地的探子們,怒喝道:“一群廢物,連一個探子的死和幾封信都處理不了。”
書房內氣氛驟降至冰點,探子們低垂著頭大氣不敢喘,非常懼怕自己的王爺。
“限你們三日內,把李衛遞出去的那幾封信給本王截回,否則你們都得死。”
探子們匆匆忙忙的退出了書房,生怕南王殿下一時憤怒將他們全部當場斬殺。
就在這壓抑的氛圍中,書房的門扉悄悄地開了一道縫,一縷不合時宜的寒風攜帶著淡淡的寒意吹散了室內的沉悶。
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步入屋內,正是本應倒在血泊中逝去的李衛。
任晨南猶如死神般凝視著眼前的李衛,低沉的嗓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什麼人?敢在本王面前裝神弄鬼?”
假李衛詭異的笑道:“王爺果然機警,在下並無惡意,特來助王爺一臂之力。”
任晨南的眉宇間帶著狠厲,單拳緊握,周身散發著一股不容小覷的殺氣。
“你?就憑你這個冒牌貨?”
言罷,他身形微動,似有出手之意。
假李衛身形輕盈地一側,避開了任晨南那隱含殺意的微動,狡黠的說道:“王爺莫急,在下也是受人所託前來相助。”
他邊說邊從袖中取出了幾封信件,故作神秘的說道:“這便是那李衛寫給劉副將的書信,不知王爺現在可信得過在下?”
任晨南緊盯著假李衛,周身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緩步逼近,直至與假李衛僅有一步之遙:“究竟,你是受何人所託?”
面對南王的陰狠,假李衛淡然一笑:“有些事情王爺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哈哈哈哈……”
任晨南怒極反笑,嘴角勾起冷酷的弧度,身形猛然暴起,宛如一頭被激怒的雄獅,流星槍劃破空氣,直取假李衛咽喉。
而他輕輕一側,便讓流星槍的致命一擊擦身而過,僅留下一道細微的風聲。
假李衛借勢後退數步,袖中那數枚細小的飛針射向任晨南周身要害,卻又在他即將觸發的剎那,被流星槍悉數彈開。
一瞬之間,假李衛輕鬆避開了任城南雷霆萬擊的攻勢,身形一晃,已至窗邊。
“做大事不拘小節,需要耐心等待。”
言罷,他化為一道殘影消失了。
任晨南立於原地,緊盯著那扇緩緩合上的窗,今日之事遠非表面那般簡單,想必假李衛身後的人必然是殺死李衛的真兇,那他這麼做究竟有什麼意圖?
另一邊,假李衛已經登上了龍陽城的城樓之上,劉副將見李衛歸來,忙上前詢問道:“北陵王那邊的情況可查清楚了?”
假李衛面色凝重的恭敬道:“大人,屬下皆已查明,北陵王確有反逆之心。那北王妃更是妖魅惑主,以妖言蠱惑人心。”
張統領眉頭緊鎖的審視著面前神色肅然的假李衛,沉聲道:“李衛,你此言非同小可,可有確鑿證據證明所說無假?”
他緩步踱至城樓邊沿,望著遠方連綿不絕的山巒,似是在衡量著局勢的輕重。
劉副將見狀,語氣堅定的說道:“統領大人,李衛冒死帶回的情報,字字句句皆為實情,下官願以項上人頭擔保。”
假李衛從懷中緩緩掏出一卷密函,雙手呈上,神色更添凝重:“此乃北陵王府內部機密,詳細記錄了北陵王與北王妃圖謀不軌的種種證據,請統領大人過目。”
張統領接過那捲密函,緩緩展開信紙,每翻動一頁,眼中便多一分凝重。
寒風拂過,帶起信紙輕輕飄動,上面的字跡在黃昏下顯得格外的刺眼,字字句句皆是精心編造的謊言,將北陵王與北王妃描繪成了野心勃勃、禍亂龍國的奸佞。
張統領的眉頭幾乎擰成了結,凝視著信中的每一條罪證,心中卻產生了懷疑。
這些證據太過詳盡,完美的找不出一點紕漏,隱隱約約讓他感到了一絲不安。
城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