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性格暴躁的廚子面部猙獰的大吼一聲,提著手上的兩把菜刀猛的向夏語柔砍來,鋒利的刀鋒像能割破一切。
對於這致命的斬擊,夏語柔身形靈動的往後退,劍鞘與菜刀發出金屬撞擊聲。
廚子見一擊不中,攻勢更加猛烈,菜刀在手中翻飛,其中蘊含著十足的力道,逼得夏語柔來到了客棧外面,稍有不慎便會被菜刀活劈成好幾節。
她手中的長劍瞬間出鞘,劍尖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直取廚子的咽喉。
面對如此精湛的劍法,廚子揮刀抵擋,一瞬之間便被破了防禦,讓夏語柔一腳踢飛,重重的撞在客棧的牆壁上。
而另一邊,兩道身影在沙漠中交錯。
任晨曦身法敏捷,手中的長劍如游龍潛海一般在空中翻飛帶著雷霆破敵之勢。
雖然老闆娘的劍法看起來比普通劍客要精妙許多,可遇到任晨曦這樣的敵手,在三番兩次的猛攻下逐漸顯露出疲態。
下一秒,任晨曦突然出現在老闆娘身後,長劍閃電般劈下直取她的後心。
老闆娘慌忙轉身用劍抵擋,兩把劍身重重的撞擊在一起,摩擦出激烈的火花。
就在幾人劍拔弩張之際,任晨曦懷中的令牌不慎滑落,在月光的照射下,大大的‘晨’字顯得尤為刺眼。
當看到令牌的剎那,老闆娘臉色驟變,眼中滿是驚愕,疑惑的問道:“你……你們是,北陵王和北王妃?”
任晨曦和夏語柔對視一眼,誰都清楚在這種地方身份暴露可能會帶來諸多麻煩,他們也沒有過多的解釋,警惕的站在原地用手裡的武器嚴陣以待,隨時準備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突發情況。
老闆娘在短暫的驚愕後恢復了平靜,臉上堆滿了笑意,尤其是眼中充滿了對夏語柔的敬意:“北王妃,您俠心仁義為百姓做了許多好事,二孃實在欽佩。”
小二和廚子敬畏的看著他們心中的英雄,廚子更是激動的說道:“我們雖常年駐紮在這偏遠之地,早就耳聞王妃的事蹟,今日有幸見到您和王爺,此生無憾啊!”
夜色中,老闆娘三人站在任晨曦和夏語柔面前,此刻的臉上全是懊悔的歉意。
“王妃,王爺,我們真不知道是您二位駕到,方才多有冒犯,還請恕罪。”
老闆娘深深地向他們鞠了一躬,小二和廚子低垂著頭,一副誠心悔過的模樣。
“你們竟敢在此做這種不法的勾當,既然讓本王遇到了就不能坐視不理。”
“立刻停止這種行徑,否則……”
夏語柔語氣中帶著警告,那小腦袋裡忽然萌生出一個奇特的想法,緩緩的說道:“我們準備去攻打華西縣的匪寇,你們可願意將功贖罪加入我們扞衛百姓?”
廚子倒是第一個表態:“王妃,外面常年打仗,我們也是逼著沒有辦法才和老闆娘來到這裡,要打匪算我一個。”
說著,他揮舞著手中的兩把菜刀,那興奮的神情好似迫不及待的要衝上戰場。
老闆娘也跟著說道:“華西縣的匪頭兇狠無比,雖然我們做著不當的生意,但還是想為那些破碎的家庭做些事情。”
看著眼前誠心悔過的三人,夏語柔輕聲問道:“不知該如何稱呼你們幾位?”
老闆娘骨子裡透著一股爽快:“王妃,我姓孫,名二孃。這廚子叫悶頭,因為他做菜時總是悶頭苦幹,從不言語。”
悶頭憨厚地笑了笑,摸了摸後腦勺,似乎對自己的這個綽號並不在意。
孫二孃又指向旁邊的小二:“他叫愣子,雖有些木訥,做起事來十分勤快。”
夏語柔聽到他們的名字,不禁輕笑出聲:“你們這名字……怎麼這麼逗?”
她笑著搖了搖頭,眼中卻滿是溫暖。
悶頭和愣子對視一眼,憨厚地笑了起來,並不在意王妃這有些戲謔的調侃。
可任晨曦卻眉頭微皺,低聲對夏語柔道:“柔兒,我們怎能與他們為伍呢?”
她毫不在意的說道:“梁山好漢當年不也是被逼上梁山了嗎?王爺,英雄不問出處,只要他們願意改過自新,為何我們不能給二孃幾人一個機會呢?”
任晨曦雖仍有疑慮,但見柔兒態度如此堅決,也只好暫時放下心中的擔憂。
他深深地看了孫二孃一眼,又掃過悶頭和愣子,帶著一絲讓人心涼的審視。
見王妃如此維護他們,孫二孃連忙再次鞠躬,誠懇的說道:“若王妃不棄,爾等願為王妃和王爺效犬馬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