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王府門口,陽光灑在準備啟程的隊伍上,馬車輪轆轆轉動,伴隨著馬蹄踏實的節奏,緩緩駛出了府門。
夏語柔坐在馬車內,透過車窗不捨得看著晨王府,一旁的小雪緊握著王妃的手,給予她無聲的安慰。
馬車外,任晨曦騎著白馬,身影顯得愈發高大,猶如一座不可動搖的山峰,而林管家則和眾下人擠在一輛馬車內。
隱藏在晨王府外的探子立即返回南王府,跪在任晨南面前,低聲稟報道:“王爺,北陵王已經出發,除了王妃和一眾下人,並未見到有兵馬跟隨。”
他揮了揮手讓探子退下,轉身對一直靜立的夜鶯說道:“這次你去,務必協助華西縣的匪寇殺了夏語柔。她若不死,將會成為本王稱帝的最大障礙。”
夜鶯如影子般站在書房的暗處,聽到任晨南的命令,心中雖有波瀾,但多年的訓練讓她學會了將情緒深藏。
她默默的接下任務,像夜晚的微風掠過樹梢,身影在黑暗中逐漸消失……
夜色籠罩在沙漠上,客棧的木門隨著任晨曦一行人的到來緩緩開啟,伴隨著吱呀的聲響,彷彿訴說著過往的滄桑。
夏語柔踏入客棧的瞬間,覺得老闆娘雖然熱情,但卻透露出不易察覺的狡黠。
而夥計們則時不時投來窺探的目光,彷彿他們這一行人是什麼稀奇的獵物。
客棧內的陳設簡樸老舊,牆壁上掛著幾張褪色的畫作,空氣中瀰漫著香料和沙塵的奇特味道,讓她不禁皺起眉頭。
老闆娘笑容滿面的招呼著客人,忙吩咐小二準備茶水,還讓後廚備好飯菜。
小二在倒水的時候,小眼睛不由自主地飄向他們的包袱,那貪婪的目光像是要將這幫人生吞活剝一般。
任晨曦發現了異常,不動聲色地在桌上輕輕划動手指,勾勒出一個‘黑’字。
坐在他對面的夏語柔,低垂著眼簾,看似專注於手中的茶杯,實則是在偷偷的暗中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當看到任晨曦在桌上寫下的字時,輕微的用眼神表示默許,警覺的準備應對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任何情況。
隨後,小二將熱氣騰騰的飯菜逐一擺放在桌上,那香氣四溢的菜餚在昏黃的燭火下顯得尤為誘人,可夏語柔卻突然伸手擋住了任晨曦讓他不要動筷。
任晨曦微微一愣,當即便明白了其中的貓膩,輕輕點了點頭將筷子放回桌上。
老闆娘見狀,端著一盤菜笑盈盈地走了過來:“姑娘,這些飯菜都是我們店裡的招牌菜,趁熱吃才香呢。”
夏語柔搖了搖頭輕聲道:“多謝老闆娘好意,我身體有些不適實在吃不下。”
她裝作一副難受的模樣拒絕著食物,嬌柔的姿態很容易讓人相信這番言詞。
老闆娘不好多說什麼,轉身回到了後廚,小二和廚子正圍在一起竊竊私語。
見老闆娘進來,小二面色緊張,聲音壓得極低:“那娘們兒好像發現了什麼?”
廚子手中握著兩把鋒利的菜刀,冷哼一聲:“老闆娘,要不現在就宰了她?”
老闆娘伸出食指,在空氣中輕輕搖了搖,小聲告誡道:“別衝動,先靜觀其變,尤其是要多留意那位姑娘。”
小二疑惑地撓頭,臉上寫著不解。
“別讓她柔弱的外表所迷惑,往往不起眼的人,絕不是我們能輕易招惹的。”
客棧的燭火在沙漠的寒風中搖曳,任晨曦和夏語柔坐在二樓的房間裡,窗外是無盡的黑暗,伴隨著寂靜無聲的冷清。
任晨曦輕輕推開門,確認走廊無人後,才對夏語柔小聲的問道:“柔兒,難道剛才的飯菜被下了藥?”
她坐在床沿,手中把玩著自己的配劍,輕聲道:“不過劑量很小,不會讓人立即昏迷。當初我在華夏執行任務的時候,這類下三濫的手段見得多了。”
任晨曦聞言,眼中閃爍著怒意,凝視著窗外漆黑的沙漠,心裡在盤算著對策。
夜如濃墨般沉重,客棧的寂靜被輕微的腳步聲打破,小二悄悄地在每一個房間門口插入一根管子,對著管子的一頭輕輕吹動,一股煙霧悄無聲息的瀰漫開來。
房間內,夏語柔靜如止水,早已察覺到這細微的變化,從懷中掏出兩顆藥丸,一顆遞給了王爺,一顆自己服下。
細小藥丸帶著淡淡的清香,服下後頓時感覺神清氣爽,連空氣都清晰了幾分。
兩人默契地閉上眼睛,假裝昏倒。
小二推門而入,見到床上被迷暈的任晨曦和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