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這才不鬧。
周合去機場是黎裴遠送的,這邊的事還多,他暫時還不能回去。讓周合到家之後給他打電話。
周合應了下來。
她是疲累的,上了飛機後臉上的笑容落了下來。閉上眼睛靠著,腦子裡空洞洞的一片,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她回來只帶了她帶過去換洗的衣服,行李很少。走出機場大廳,她正打算去找坐巴士的地方,一抬頭就見到路邊兒上停著的程洝的車。
原來他剛才也在這一趟航班上。
周合併未叫他,程洝也未回頭,車子很快便駛離。
周合在原地站了會兒,往坐巴士的地方走去。
回到宅子時外邊兒的天已經黑了,她吃不下東西,就拿了啤酒在屋子裡坐著喝著,抬頭一動不動的看著天花板。
直到喝得微醺了,這才倒在了床上。
她第二天早上醒得很早,她知道得給自己找點兒事情做,早早的就起來打掃屋子和院子的衛生。將上課時未照顧的花花草草的枝丫都剪了。
這些事兒坐起來是耗費時間的,她弄完正放著水沖洗院子,門鈴就被摁響了。那麼大清早的也不知道是誰,她有些納悶,放下水管摘下手套去開了門,才發現外邊兒站著的是舒畫。
她昨晚才回來的,她今天竟然就過來了。周合是有些詫異的,問道:“舒畫姐你怎麼來了?”
舒畫笑笑,將手裡的便當遞給了她,說道:“昨晚路過時見院子裡的燈是亮著的就知道你已經回來了,一個人弄吃的麻煩,我包了餃子弄了點兒紅燒肉,你隨便熱熱就能吃了。”
她是細心的,周合接了過來,向她道了謝。讓她進來坐會兒。
舒畫同樣是閒不得的,見著她清洗院子,便跟著她清洗了起來。
周合長期不在,院子裡空蕩蕩的已經沒了人氣。待到打掃完,舒畫便輕輕的說道:“阿合,把院子租出去吧。租一層出去,選好一點兒的租戶,你回來就不會那麼空蕩蕩的了。”
周合知道她是為自己好,沉默了一下,說道:“我想想。”
她是不願意院子裡的東西被人動的。
舒畫也未勸她,見她臉色不太好,怕她一個人待著出事,低低的說道:“你要不要和我去花店那邊?”
周合知道她的心思,擠出了笑容來,說她待會兒要去圖書館差點兒資料。去不了。
她有事兒做就好,舒畫點點頭,坐了會兒叮囑周合記得吃東西,這才匆匆的離開去開店。
她走後周合打起了精神來,將屋子裡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門。她說的要去查資料並不是騙舒畫的。
暑假圖書館裡人是多的,她找了個位置坐下,待到了圖書館關門,這才收拾了東西離開。
華燈初上,她站在公交車站,忽然就有些不知道該去哪兒。不遠處的燒烤攤散發出誘人的香味兒,她這才想起自己這一天只吃了一頓飯。
雖是隻吃了一頓飯,她卻並不覺得餓。站了會兒有公交車來她上了車。她一路都在發著呆,直到公交車到了終點站停下來,她這才發覺,自己竟然坐車到了合歡街附近。
合歡街的熱鬧伊始,隔著一條街,也能聽到酒吧裡震耳欲聾的音樂。
周合不知道怎麼就到了這兒,呆了會兒才走到了對面的馬路,準備坐車回去。
她才剛過去,就見厲竟從不遠處的一家會所裡走了出來。他顯然也看到了,眉頭皺了皺,很快便走了過來,說道:“程先生沒在,你來這兒幹什麼?”
他說著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臉上多少帶了些不耐。
周合知道,就算自己說是做錯了車到這邊他也未必會相信。沉默了一下,問道:“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厲竟的臉上仍是不耐的,說道:“這不是你能管的事兒。回去吧,以後別再過來了。我早說過你和程先生不合適,就算你再過來,他也不可能見你。”
他能說出這番話來,應該是從程洝哪兒得到了什麼指示。周合的身體僵了起來,低下頭站著沒動。
厲竟犀利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冷冷的說道:“你自己應該清楚,你和程先生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執意要在一起,對你並沒有好處。現在就此打住,對你也好。”
他已是不耐至極,邊說著邊抬腕看著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