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合是得喝酒的,司機也一直在車裡等著。見到徐原寧那麼早就出來了,他趕緊的下車來,剛想問什麼,徐原寧就說道:“鑰匙給我,你先回去吧。”
司機恭恭敬敬的應了是,將鑰匙給了他,又要上前拉開車門。徐原寧說了不用,讓他先走,這才拉開車門讓周合坐進去。
車上兩人都未說話,周合一直側頭看著窗外。車子駛了那麼一段,徐原寧才靠邊停了下來,沉默了一下,問道:“要不要喝點兒東西?”
不遠處就有一家咖啡廳。
周合這下就搖頭說不用,又擠出了笑容來,說道:“不渴。”
徐原寧沒有說話,隔了會兒,才問道:“是看到程洝了嗎?”
周合對他那麼問一點兒也不驚訝,點點頭,仍舊是擠著笑容,說道:“他看起來挺好的,應該是沒事了。”
她的聲音是輕輕的,臉色白得讓心疼。
徐原寧想說點兒什麼安慰的話,卻是一句也說不出來。沉默了會兒,才問道:“你要不要見他?”
那樣的場合裡,就算是周合不說,他也知道兩人是未打招呼的。
周合的腦海裡浮現出剛才看到的那一幕來,心臟像是緊緊的被攫取住了一般疼得她無法呼吸。她閉上了眼睛,搖搖頭說:“不用了。”
他那樣子,應該是早就沒事了的。但這段時間裡,他都從未給她打過電話。
徐原寧握著方向盤的手捏得緊緊的,周合很快擠出了笑容來,說道:“師兄,我沒事,送我回去吧。”
徐原寧沒有說話,過了會兒終究還是發動了車子。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車裡的氣氛壓抑極了。周合的眼睛澀得厲害,就那麼一動不動的閉著眼睛。害怕一睜開,眼淚就會控制不住的掉下來。
徐原寧一直側頭看著她,車子駛了一段,重新停了下來。抽出了紙巾遞給周合,說道:“別忍著,想哭就哭出來。我下去一下。”
他說著不等周合說話,便開啟車門下去了。
路燈下車裡的光線很暗,周合卻並沒有流淚,睜開眼睛就那麼茫茫然的在車裡坐著。四周的車流聲喇叭聲她彷彿都聽不見,陷入了一個沉寂的世界中。
徐原寧再上車時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見周合呆滯的坐著,他將手中買的咖啡遞了過去。
周合這下很快就回過了神來,接過了咖啡說了句謝謝,然後低聲的說道:“回去吧師兄,我沒事。”
她的臉上乾乾淨淨的,並沒有淚痕。徐原寧點點頭,應了一句好,發動了車子。
周合看起來安靜極了,車子停在了黎家老宅的門口,徐原寧到底還是不放心的,下車來送她,低低的說道:“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周合擠出了笑容來向他道了謝,又讓他回去的路上開車小心,這才進了院子。
裡頭傳來家裡的傭人和她打招呼的聲音,徐原寧站在原地沒有動。隔了會兒上了車,從一旁拿出了一支菸來點燃,
車子一直停在這邊是引人注意的,抽完了一支菸他便發動了車子。才剛調轉車頭,就有車駛了進來。是黎裴遠的車。
徐原寧客氣的和他打了招呼。黎裴遠問之後他說了送周合回來,和他道別後才開車離開。
他的車很快便消失在了巷口,黎裴遠則是停了會兒,才將車開進了院子裡。
接下來的時間裡,周合未見過程洝,也未和她聯絡過。老太太的病情穩定了下來,她提出了告辭。
大抵是知道她在這邊是不習慣的,老太太並未挽留她,只是叮囑著她以後放假要經常過來看她。
周合應了下來,走時老太太又給了她一個信封,讓她收起來。老太太的眼眶紅了起來,說是這是這些年給她存的壓歲錢,她要不收她就生氣了。
周合這下只得收了起來,讓老太太好好保重身體。她寒假休息再過來看她。
老太太是高興的,並叮囑她好好學習,要經常給她打電話。周合一一的應了下來,她這才送她去外邊兒。
捨不得走的除了老太太之外還有賀行,眼巴巴的看著周合,問周合什麼時候去國外陪他玩。
周合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問題的,黎裴遠替她解了圍,說是她要上學,要以後才能過去。
小傢伙眼巴巴的伸出手,要和周合拉鉤,讓她保證她一定會過去看她。周合這下只得和他拉了勾。小傢伙又在她身邊膩歪了會兒,又提出要送她去機場。
這次黎櫻站了出來,說是寒假回來又可以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