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學校沒有音樂老師……”
她的話還沒說完祝鑰就笑了起來,說道:“這個我行,還有美術我也能教。雖然我是一半吊子,但教小孩子夠了。”
她倒是自信得很。
周合也笑了起來,說道:“那行,我明天就去和校長說。”
雖是說會分配老師下來,但這邊偏僻,也不過來了兩個。美術和音樂課就沒怎麼上過。祝鑰雖是呆不了多久,但能代一段時間也好。況且在這兒她要是沒事兒做恐怕得閒得發黴。
周合沒多時就做完了手邊的事兒來,這下才問起了祝鑰怎麼過來那麼狼狽。
一提起這事兒來,祝鑰就惱火得很。她雖是離家出走,但卻是沒有出走的地兒的。最開始是沒打算來找周合的,必定兩人不過就一面之緣。後來下了飛機後錢包就被偷了,她渾身身無分文,又不願意就那麼打道回府,只得硬著頭皮的來投奔周合。
住旅店以及過來的路費是她賣了她的包換的,人故意的壓她的價,她那名牌包不過就賣了幾百塊錢,連車也不敢打,顛簸著去汽車站坐車過來的。
她從來沒有做過長途汽車,也費了一番勁兒。走的路多了,她的腳都起了血泡。簡直就是一番血淚史。
說完了她這一路的艱辛,周合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道:“那你打算在這邊呆多久?”
要是長時間找不到她,不單徐原寧會著急,她家裡恐怕也會著急。
祝鑰愣著發起了呆來,過了會兒回過神來,撒著嬌的抱住了周合的手臂,說道:“阿合,我這才剛來你就打算趕我走了是不是?”
周合吃軟不吃硬,舉起手來投降,這話題只得作罷。
祝鑰住了她的房間,她就只能去住隔壁的房間。祝鑰從沒有獨自在這種地方呆過,在她要離開時拉住了她,吞吞吐吐的說道:“阿合,我們一起睡好不好?這兒太安靜了又黑……”
周合知道她這是害怕了,她雖是不習慣和人一起睡。但還是將鐵架子床的上一層收拾了出來,重新鋪好。她睡上鋪,祝鑰則是睡下鋪。
祝鑰是活潑的,待到兩人洗漱完躺在床上,她突然問道:“阿合,你怎麼會想到來這兒當老師?”
她對周合是挺好奇的。
周合併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笑笑,說道:“這兒也挺好的不是嗎?孩子們很可愛,附近的大叔大嬸都挺好的。”
她是佔了他們不少便宜的,每每家裡有多的菜,在她和劉校醫自己做飯時時不時的都會給他們送些過來。誰家裡要是做好吃的了,也不會忘記他們。
祝鑰知道她是不想說,點點頭沒有再問下去。
祝鑰的話不少,她白天睡了精神足,一會兒說這一會兒說那的。兩人說到了凌晨一點多,周合最後連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四周非常的安靜,偶爾有蟲鳴聲不知道在哪兒想起。祝鑰將賭氣關機了的手機拿出來,開啟看並沒有簡訊或是電話,又氣呼呼的關機,重新塞回了枕頭底下。
許銘澤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忙,他很少再給周合打電話。偶爾周合給他打電話,多數時候都是護士接的。他不是在手術就是在查房。想起了他媽媽的那通電話來,周合漸漸的也沒再打了。
這天下課,她正準備回辦公室,祝鑰就一路小跑著過來,笑嘻嘻的說道:“走走,去宿舍裡給你一驚喜。”
她就是一鬼精靈,周合是疑惑的,一邊被她拉著跑一邊問道:“什麼驚喜?”
祝鑰嘿嘿的一笑,說道:“說出來那就不叫驚喜了。忍著,馬上就到了。”
周合雖是好奇,但也沒再問。
祝鑰是興沖沖的,一路帶著周合回了宿舍。讓周合閉上眼睛,這才推開了宿舍的門。
待到她讓睜開眼睛時,周合一眼就看到了宿舍裡站著的抱著玫瑰的許銘澤。
他這次來完全是沒有預兆的,周合怔了一下,隨即問道:“你怎麼來了?”
許銘澤笑笑,上前來將花給了她,這才說道:“這幾天替他們值班,這下可以連休幾天,就過來看你了。”
祝鑰這會兒早就已經溜走了,周合接過了許銘澤手中的話來。稍稍的有些不自在,問他是否吃過東西。
許銘澤就說已經吃過了,讓她忙她的,待會兒上完課了回來再說。
周合應了好,將他安排好,這才匆匆的回去上課去了。
許銘澤說可以休息幾天,但事實上,他晚上就匆匆的回了d市,科室的主任給他打了電話,說是有一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