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情食髓知味,沒嘗過就罷了,可嘗過了就不想再用手。
夢裡的那一幕太清晰,可越想也就越睡不著。等再醒來已經天亮了,趕緊把褲子一套,去食堂吃了碗稀飯就匆匆跑去教室。
因為做夢的關係,所以路過陳雨詩的位置時還特地看了一眼。這一看不得了,我滴乖乖,除了沒昨晚的妝容,幾乎和夢裡的大差不差。尤其是那低頭的側顏,更是讓陸遠心跳加速。
“壞了,快控制不住了。”感受到褲子緊繃,陸遠別提多操蛋了。按道理來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他這壓根也沒怎麼敢往陳雨詩身上去想啊。
正朗讀的陳雨詩察覺到了什麼,猛的抬頭一看,目光疑惑。陸遠本來就心裡有鬼,被這麼一看更加發毛,連忙扭頭就走。
估摸著陸遠是不是有話要和自己說,陳雨詩下課還特地跑到陸遠那邊,可陸遠要麼低頭裝睡,要麼就躲廁所裡。
陳雨詩這丫頭不服輸,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中午放學的時候她把陸遠攔住了:“陸遠,你是不是躲著我?”
陸遠當場方寸大亂,他哪敢說對方成了自己夢裡的女主角,要是那樣的話,跑不了一巴掌,只能搖頭:“沒啊,就是你這裙子……”
他不敢看陳雨詩正臉,低頭瞅腳。白襪子,還有後來又流行了好幾圈的小白鞋。
“這裙子怎麼了,不好看嗎?”陳雨詩很奇怪。
“很好看,就是……算了。”陸遠搖了搖頭,說白了還是自己的問題。“其實也沒什麼,你穿這裙子挺好看的。”
“是嗎?”陳雨詩有些緊張,又有些激動。
後來因為這句話,陸遠差點沒把自己嘴給撕了。因為陳雨詩隔三差五就穿這條裙子,每穿一次,就害得他夜裡爬起來洗褲衩。
有一天晚上他更是做夢,自己做了陳世美,陳雨詩咽不下這口氣找人來對付自己。也沒把怎地,就是趁自己上茅坑的時候甩了一掛千響的炮仗,把他從坑裡炸了出來。
醒了之後,嚇了一身冷汗。就在他琢磨著是不是該勸勸陳雨詩甭穿這白裙子的時候,天氣開始轉涼,穿裙子的機會也越來越少,這倒讓他暗暗鬆了口氣。
轉眼也就國慶節了,陸遠抽空回了趟家,準備把冬天的衣服都帶上一些。免得突然降溫,凍得慌。
家裡屋子都蓋上了,上上下下兩層,紅磚綠瓦,二樓還有磚砌的欄杆,從遠處看就像是碉堡一樣,在村裡簡直叼爆了。
小丫頭激動壞了,蹬蹬蹬上樓下樓跑,家裡的每一處都讓她感覺到無比新鮮。
李玉香帶著陸遠看了個個房間,房間門都刷的嶄新的紅漆,味道還沒散。“這南面是你的屋,北面是我和你爹的屋。陸遙和陸暢都睡樓上,床我都打好了,你來看看?”
陸遠揹著手,老來神往的每個房間看了一眼。
爹媽那間屋裡還隔了一堵牆,牆後面席子堆了一圈,裡面放著稻穀。每面牆都刷的雪白,不存在什麼甲醛超標,進來就能住人。除此之外還添了不少家用,什麼洗臉架、供桌,這都有。
“這外面還差了一堵牆,把兩邊一圍上,就是個院子。”陸遠也挺滿意,雖然不說什麼別墅,但大門一開就是田野,往右就是池塘,還要啥腳踏車?
“還剩下半車磚,也就兩三天的功夫。”李玉香點了點頭,又想到個事:“等你爹回來,我們再擺個酒席,這住新房的規矩。”
陸遠嫌麻煩,他最怕這種人情往來。前世他大兒子出生,老陸把一村的人都喊過來了,禮錢也就三塊五塊,等輪到他還人情的時候,就得還二十、三十。往往一個月的工資到手,就被這人情給吃光了。
而且錢到無所謂,關鍵的是還要弄流水席,村裡這麼多人得管三頓飯,那還不得忙死:“別弄著這事情,吃力不討好,自家人在一起來一桌就成。”
李玉香想想也是,村裡人情都是一份份,受了就得還。關鍵這房子是兒子出錢蓋的,連兒子都不樂意,想想也就算了。
“爹回訊息沒?”陸遠問了一嘴。
李玉香捂嘴笑道:“回了,昨個才打電話回來,說是家裡不能和外面比。一輩子沒出去過,以為天下都這樣。結果才發現大錯特錯,說是白活了半輩子。”
正說著,看見那邊掃地的陸暢不小心把掃把甩牆上,把雪白的牆面弄髒了一大片,“死丫頭,掃地也不好好掃,這牆剛刷的,信不信我把你屁股打爛?”
陸遠哭笑不得,連忙攔住說:“家裡還有些石灰,到時候我再刷一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