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孫方國算是倒了血黴,下午被陸遠揍了一下還不算完事,晚上回家的又被套上麻袋給海扁一頓,被打的鼻青臉腫。
接下來幾天,只要他一落單,必然會有幾個不認識的人衝上來,打完就跑。
還有一次擱廁所里拉屎呢,外面直接甩進來一掛炮仗,嚇得他褲子都沒提,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炸了一身不說,還讓他丟盡了臉面。
沒擱兩天,就捲鋪蓋走了。
梁楠也知道有人在對付孫方國,看他被整成那副模樣,心裡也舒坦不少,連帶著畫畫也快了許多,不到三天的時間就把畫給畫完,她也沒等,帶著畫紙直接找到了陸遠,“你看我這畫的怎麼樣,你要的每種都有,十來種呢。”
陸遠接過一看,連顏色都上了,比記憶中的小浣熊更加憨態可掬,倒是挺不錯。
梁楠想到聽同事提起孫方國提褲子從廁所裡跑出來那模樣,又忍不住笑的花枝招展,“小陸,孫方國那事情是你找人乾的吧?”
“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這事不能承認。
“不承認就算了,不過還是謝謝你,替我解決了麻煩。孫方國出了那攤子事,也沒臉待在學校了,聽說今天上午交了辭呈,已經走了。”梁楠說的咬牙切齒,十分解恨。
陸遠估摸著是李小虎幾人應該是幹了什麼事情,所以才會讓孫方國在學校待不下去,但這事情他該不認,還是得不認。
“小陸,你接下來打算怎麼搞?”梁楠又問道。
“還沒想好呢,過幾天,我從你那借幾個學生,也讓他們幫我畫一點,當然我給工錢。”陸遠小心翼翼的將畫紙給收起來。
梁楠想了想,“這個我可做不了主,你的問我爸。”
送走了梁楠,陸遠又打電話催了一下方石玉。
那頭回了話,說是還得個把星期,最遲要十月底才能送來,畢竟這是大件,沒那麼容易搞。至於小貨車倒是容易搞,差不多六萬一輛。
陸遠有些猶豫,要是再買輛車,他和趙天明的這八十萬,就要見底了。可不買,咋送貨?反正十月底,遊戲廳那邊還能再出六萬來塊錢,一咬牙,還是把車給要下了。
“小老弟,你這是要做大生意啊!又是生產線,又是小貨車,等哪天哥哥混不下去了,到你那討口飯吃,你可別不認人啊!”方石玉在那頭笑。
陸遠也不知道怎麼接話,只能打哈哈:“方老闆真是說笑了,你才是做大生意的,我無非就是一點點小買賣。”
“這道太黑,水深,遲早得上岸。”方老闆直嘆氣。
陸遠也明白,七十年代那會溫州走私太瘋狂了,80%的貨都是從那過。後來國家出動艦隊干預,才轉到閩南那塊。不過這些人後來賺到錢了,都開始改行,做的生意也都是從溫州照搬:打火機、鞋子、服裝。
說白了,都是窮怕了。
“方老闆,你不是想要玩股票嗎?”陸遠想了想,“你年底的時候就待在深交所,看見哪一天股票漲了,就買,不過最多隻能買兩個月,到期了就得收手。”
陸遠說的含糊不清,具體哪天漲,哪天跌他也記不得,就知道92年底到93年初這個把月,把去年跌的全部給漲回來了。
再則,還是接著跌。
人要投桃報李,他這點錢投進股市也翻不起太大的浪,還不如透露點訊息給對方,也算是還了個恩情。
方石玉沉默了片刻,“老弟,這話我記住了,要是真賺了,我給你兩成。”
那邊趙天明也沒閒著。
因為擔心流水線會到,所以他加班加點先把第一間廠房給清理了出來。後來就捨不得錢了,自己擼胳膊上場。
這倒苦了趙老二,他原本每個星期還能去街機廳泡一天,可自從家裡做了生意之後,零花錢也沒了,週末還得被拖到廠裡去除草。從早忙到晚,晚上回家連飯都不吃,倒床就睡。
相反陸遠這邊倒是輕鬆不少,孫方國離校兩天後李小虎找上來了,說是怎麼也沒找到孫方國的影子,就打了他三天,沒完成任務。
陸遠可沒忘這件事,特地問了一下他們究竟做了什麼,居然搞的孫方國辭職了。結果李小虎說完後,讓陸遠也一愣一愣。
“你這小子太缺德了,人家拉屎居然往裡面甩炮仗。還是一百響的,坑都炸沒了吧?”
這年頭都是旱廁,大池子的那種。閉著眼睛都能夠想象到百響的炮仗丟裡面去是什麼畫面,簡直不要太酸爽,也怪不得孫方國在學校待不下去了,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