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廟祝不是在這些香客來上香的期間下手的,否則早就懷疑到他了,這件事也早就爆發了。
他跟她們商量好,讓她們晚上從家裡出來,在指定的地點找到他,利用各種藉口把她們騙上牛車,在給他們吃的茶里加了迷藥。
把對方迷翻之後便拖回到馮美人的那間屋子,在屋子裡把人殺了,然後再給屍體化妝,化好之後再把屍體拿去處理。
殺死這些女人他用了各種手法,有的是勒死,有的是用刀捅死,他就是想嘗試各種死亡之後的女人化出來的妝會是什麼樣子。
最先的三個香客他在化了死人妝之後都埋在了後院塔林荒地裡。
義莊超過了規定的年限沒有把遺體運走的那些屍骨,就會轉移到這兒埋入土中。
畢竟義莊就那麼大地方,若是不能及時清理的話,就沒空間來給其他人存放遺體了。
所以寺廟有規定,超過一定年限,主人還不來取走遺骨,就會安葬到寺廟後面的墳地裡。
之前埋葬這些超期的遺骨是廟祝的事,後來有了專門的管理義莊的人之後,義莊他進不去了,但是埋骨這件事仍然是他來安排人做的。
由管義莊的將超期的遺體交給他,他再讓人運到後院墳地埋葬。
藉著這個便利,他把他殺死的女人偷偷裝入超期存放的棺材,這樣就名正言順地安葬在了寺廟後面的墓地裡。
孟曉梅和侍衛帶著他到墓地去尋找,將那十三具屍體全都挖了出來。
他是把遺體跟別的超期的遺體放在一口棺材裡安葬的,開啟之後果然找到了那些遺體,有一些已經白骨化了,但有一些臉上畫的彩妝依舊能夠清晰可辨。
這十三具遺體挖出來之後,薄聰腦海中閃了十三次,提示獲得了破案積分一萬三千分。
加上前面兩個,這一次他總共獲得了一萬五千分。
不過,還有涉及本案的另外兩個女子——水香和那賣餛飩的婦人被殺的案子還沒偵破。
薄聰特意提到了賣餛飩的女子以及一個叫水香的,被扔在了懸崖下的女子,問廟祝是不是他乾的?
於是廟祝拍了拍腦門,一副剛想起來的樣子,說道:“是的,是有這麼回事,抱歉,殺的人太多,我都想不起來了,還有兩個。”
“為什麼其他女子你都埋在了後山?這兩個你卻把她們扔到了鐘樓下和懸崖下?”
廟祝說道:“我說過了,我想檢視各種原因死去的女人化了遺容彩妝之後的變化。
之前我殺死那個叫綠春的女香客,化了妝之後我就把她從望江臺的樓上扔了下去,然後下去檢視,發現腦袋撞扁了,我的妝卻沒有被破壞,反而有一種別樣的美,就感到很刺激。
有一天,我有事坐著牛車外出,很晚才準備回寺廟,路上見到一個賣餛飩的婦人,就在鐘樓附近,那女人並不是我的香客,可是她見我穿的和尚服,對我很客氣,也很信任。
我就把她騙上了我的牛車,給她喝了茶,告訴她寺廟的聖水喝了能夠百病不生,她就喝了,然後就昏倒了。
那次我就是在車裡打死了她,然後給她化妝的。化好之後我就想著再把她從高處扔下來,看看妝容會有什麼變化?
我見鐘樓附近沒有人,就把她背上了樓頂,頭朝下扔了下來,又檢視了妝容,我很滿意,也很興奮,然後就離開了。”
“那你把那水香扔到海邊懸崖下,又是怎麼回事?”
“水香是靈隱寺的常客,也跟我是朋友,她還暗示過要跟我雙修,說是聽說跟有道高僧雙修的話,能夠青春常駐,永不衰老。
這話把我傷到了,我不能人道反而來跟我提這個要求,我一下就火了,但是我不動聲色,我本來是不想殺她的,她犯了我的忌諱。
我就跟她說找個時間我可以跟她雙修,我們倆約好之後,那天我在茶室後面小衚衕裡等她,她藉機上茅房,因為她的丫鬟一直跟著她,她擺脫不掉。
就讓我把茅房後面的板子卸掉兩塊,她從裡面鑽出來,就可以從茶室後門出來見我,所以我就照辦,並且在茅房後面接應她,等她出來之後,我們就從後門出來,上了牛車就趕車走了。”
說到這,孟曉梅忍不住帶著歉意地望了一眼薄聰。
從兇犯坦白的罪行來看,真的如薄聰說,推測的這受害人跟兇手之間是熟人,受害人是自願跟兇手離開的。
而自己卻用事後諸葛亮來苛責他沒有尋找失蹤的水香,以至於水香被殺,的確有些馬後炮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