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下床。
那以後再有這樣的事,寺廟寧可叫入殮師來幫忙畫遺容妝,也不答應我再試一試了,雖然我求了主持幾次,都沒有得到許可,漸漸地我就不再求了,沒有用。
但是第一次給死人化妝的深刻印象,卻像毒蛇一樣還在我心裡,每次想起那種感覺,我就忍不住的激動。
藉著後來我當廟祝的機會,我就開始把義莊裡的屍體棺材撬開,把屍體背到我的屋子,然後化妝,一直畫到我滿意為止。
如果一天完不成,我就把屍體藏在床下面第二天接著畫,一直到我滿意才把屍體又揹回棺材裡放著,因為義莊也是我在管,我進出也沒人管,晚上也沒人來義莊的,很安全。
就這樣我給幾百個屍體都化過遺容妝,有時一晚上要化兩三個,因為很多客死他鄉的人沒錢把屍體送回去,也會把屍體存放在義莊,所以義莊的棺材多得很。
後來主持新招了幾個管義莊的人,就讓我把這件事交出去了,而且義莊有人看管了,我再也不能方便的把屍體背出來,所以我就得想別的辦法。”
孟曉梅有些不解,問他:“沒有屍體你不畫不就行了嗎?為什麼一定要畫?”
在她看來,單純給死人畫遺容妝倒也算不了什麼大錯,畫得好了還是積陰德的事。
廟祝嘆了口氣,說道:“你不知道我們的苦,我也知道這樣不好,但是我每次想起給死人化妝的感覺,就抑制不住的衝動。
所以我當廟祝,很多女香客都很喜歡找我說話,聽我解經,而我又熟讀佛經,能給她們講很多道理,她們都很喜歡我,願意聽從我的安排,我就想著在這上面打主意。
所以第一次有個女的太熱情,非要到我禪房去看看,還暗示我,就算對她做什麼她也不會在意。
於是我就在她的茶裡下了迷藥,把她迷倒之後,就在她臉上畫油彩,畫好之後,我等她醒了,我就拿銅鏡給她看,問她畫得好不好?
沒想到她大罵了我一頓,說我是個廢物,把她弄暈了沒幹那事,卻只是給她畫個死人遺容妝,簡直是變態,哭著就把臉用袖子給擦了,然後跑了,就再沒來找過我。”
薄聰忍不住想笑,一個被閹割的男人,即便是不徹底,卻也是沒辦法做別的事的,至少那東西不在了,反而得了一個怪癖的愛好,給女人化遺容妝裝,還真是奇葩。
孟曉梅說道:“現在人家不喜歡你化的妝,那你幹嘛後面還要接著化?”
廟祝說道:“我是個不服輸的人,別人說我做得不好,我就偏要做得更好。”
孟曉梅無語了,這樣的執著卻用在了這方面,難怪他給死人化妝越化越好,化到最後連他們都驚豔了,可惜他為了這個愛好竟然殺人。
孟曉梅說道:“你接著說。”
廟祝說道:“自從第一個化妝的女人把我罵了之後,我就知道這些人其實並不喜歡我給他們臉上化著很濃的死人妝,他們接受不了。
所以我後來把人迷倒之後,在化妝化完我會把它洗掉,恢復原樣,直到後來那個女人起來之後威脅要告發我,我才把她打死,其實我是不想殺人的,我只想在她們臉上畫畫而已。”
孟曉梅說道:“你也可以跟她們商量,讓她們躺著給你畫呀,你不是能說會道,很得她們歡心嗎?好好說她們也會答應的。”
廟祝搖頭說道:“那種感覺是不一樣的,裝死跟真正的死完全不一樣,當然用迷藥把她們迷暈過去之後會比裝睡要好很多,可是跟真正的死去的女人也不一樣。
所以我第一個打死了那個女人之後,我發現把她打死之後,我的妝就發生了變化,我不滿意了,於是我洗掉,重新給她化了一個,這次就化得好看多了。
而且我心裡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於是就上癮了,一發不可收拾,這之後我又連著殺了十幾個。”
薄聰一聽,頓時眼睛一亮,十幾個,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可以增加一萬多分積分,簡直不要太好了。
不過他很快又鄙視自己,居然為這種事感到高興,太不道德了。
隨後廟祝逐一坦白了他先後殺的十幾個女人,這些女人全都是到靈隱寺來上香的女香客,跟他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