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賣字的窮酸。”
趙子偁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夫人解釋,只好說道:“算了,你們不想去就算了。”
他一指蘇柔兒說道:“等會兒酒宴上你來作陪,幫著老爺給薄先生多敬幾杯酒,讓他喝高興。”
蘇柔兒趕緊答應,她是妾,又沒有雍夫人那般的家世,不答應又能怎樣?
交代完趙子偁又才趕緊趕回書房,薄聰倒是興趣盎然的在翻著他的藏書。
見薄聰並沒有生氣的樣子,趙子偁這才稍稍鬆了口氣,說道:“先生喜歡看書?”
“是呀,隨便翻翻。”
趙子偁突然靈光一閃,說道:“我這書還不少,若是先生想借閱,看上哪本拿走就是,看完再來換,隨時都可以。”
趙子偁畢竟是皇室血脈,祖上傳下來的書都留著,雖比不得皇家的藏書,卻也算不少了,畢竟他們祖上都是讀書的,對書還是很喜愛的。
而薄聰其實是個愛書之人,閒暇時也喜歡看看書,可惜在現代社會太忙了,根本沒有時間看書,就算有點時間,也會被各種其他的休閒娛樂活動給佔用了。
不像古代,除了讀書,其他的休閒娛樂活動很少,可以給讀書留了更多的時間,他倒是很想多讀幾本書的。
正說著話,忽然蘇柔兒走了進來,對趙子偁說道:“老爺,秉義郎趙子彥來訪。”
這趙子彥跟趙子偁一樣是宋太祖趙匡胤的一脈,兩家因為屬於同宗,所以倒也時常來往。
這秉義郎趙子彥家沒有趙子偁那麼幸運找了一個江南富商嫡女做夫人,所以財力遠遠不如趙子偁,時常過來打秋風,讓趙子偁有一些不耐煩。
但畢竟是同宗,總不好不給面子,於是便對薄聰說道:“你稍坐,我去去就來。”
薄聰說道:“你儘管去忙,我在這看會兒書。”
薄聰拿著本書看得正津津有味,於是趙子偁便對蘇柔兒說道:“你在一旁伺候著,不可怠慢了先生。”
蘇柔兒馬上答應了,接著趙子偁便走了。
蘇柔兒眼珠轉了幾轉,故意挨著薄聰坐了下來,說道:“先生在看什麼呢?”
薄聰看書看得正入迷,他是來自現代社會,對於女子坐在身邊說話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可是對古人來說這就太親密了,是不合適的,大戶人家女子便不會如此。
可架不住這女人有心眼想作妖,才故意挨著薄聰坐得這麼近。
薄聰說道:“是一個話本。”
蘇柔兒便把頭湊了過去,幾乎都要挨著薄聰了,說道:“那麼好看嗎?讓奴家也瞅瞅。”
薄聰正看得入迷,突然鼻間聞到一股濃濃的香味,不由愣了一下。
正想坐開一點,就在這時,忽聽得門口有人高聲怒道:“你們在幹什麼?你這登徒子,居然敢調戲我的小娘。”
說著便衝進了一個男子,長得極為健壯,狠狠一耳光便朝著薄聰的臉上抽了過去。
薄聰身形一閃,就到了他的身側,一把便將他推了開去,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薄聰有些生氣,說道:“你誰呀?上來就動手。”
那年輕人大怒,抄起凳子便要衝上來砸。
蘇柔兒眼看要出事,趕緊攔住,說道:“您別誤會,是老爺叫奴家在這陪著先生說話的。”
“說話也用著摟著你嗎?”
蘇柔兒都快哭了,說道:“大少爺看錯了,薄先生沒有摟著奴家。”
“我親眼見的,你還包庇他?”
說著指向薄聰冷笑道:“小子,你有本事呀,調戲女子居然調戲到我趙府上來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話音剛落,門外衝進來兩三個奴僕,都是身形健壯之人,頓時便把薄聰圍了起來。
大少爺瞧著薄聰,滿臉陰霾的說道:“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從這爬出去,再不登我趙家門。——聽清楚了,是爬著出去。又或者我讓奴僕把你的腿打斷,再把你扔出去,快選吧。”
蘇柔兒哭著說道:“大少爺,這是老爺的朋友,是不能得罪的。”
“一個窮酸,也能做我爹的朋友?瞧他那樣,他不是到府上來準備偷東西的吧?”
大少爺盯著薄聰再次說道:“選好沒有?若是我數到三你還不選,那我就幫你選,把你腿打斷直接扔出去。”
說著他便戲謔的拖長了音調:“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