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聰把書扔在了桌上,冷冷說道:“既然貴府不歡迎我,又何必請我來?告辭!”
說著邁步往外走去,卻被幾個健壯的家奴給擋住了。
大少爺陰冷的聲音說道:“你沒聽清楚我剛才說的話嗎?讓你爬出去,而不是走出去,爬吧。”
蘇柔兒嘴角滿是笑意,臉上卻是一副不忍的樣子。
其實這大少爺是她叫來的。
剛才趙子偁走之後,雍夫人便讓她去找人給薄聰一個教訓,讓這窮酸以後再不敢到府上來打秋風,他們已經認準薄聰就是一個趨炎附勢,來討便宜的人。
蘇柔兒正想著該怎麼做,正好便看見了練完拳腳回來的大少爺趙伯圭,於是就把夫人的要求說了。
這趙伯圭是雍夫人所生,當然要聽母親的話。
兩人商議,由蘇柔兒當誘餌,趙伯圭就可以有藉口進來狠狠教訓那窮酸了。
所以,蘇柔兒先進屋裡,故意藉著看書挨近薄聰,薄聰本來心裡就不設防的,當然沒有提防她身體的靠近。
於是等在外面的大少爺趙伯圭便氣勢洶洶的帶著幾個家奴衝了進來,便要教訓薄聰。
薄聰眼見被攔住去了,對方氣勢洶洶的樣子,不禁皺眉,說道:“你是趙大人的兒子,趙大人對我還算不錯,所以我不想傷害你。
你最好還是別擋我的路,既然你們不歡迎我,我走就是了。”
趙伯圭卻突然笑了,好像聽到了什麼特別好笑的笑話一樣,指著薄聰,對幾個奴才說道:“你們聽到了嗎?他說他不想傷我。他知不知道這是哪裡?又知不知道我是誰?”
剛才他一巴掌原本覺得可以把薄聰臉都抽歪的,可是卻被薄聰躲過,而且還把他推開了,他並不覺得他弱於薄聰,剛才自己只不過是一時不小心罷了。
所以他準備再次發難,再教訓一下薄聰。
他走到薄聰面前,伸手便要去揪薄聰的衣領,嘴裡還叫著:“你倒是傷害一個給我看看。”
薄聰一閃身躲開了他抓來的手,端起桌上洗筆的一盆水直接潑在了趙伯圭的臉上。
這水是洗過筆的,水是灰黑色的,直接潑到他臉上,頓時間臉上衣服全變黑了,一頭一臉都溼了,十分狼狽。
趙伯圭大怒,撲上去想抓薄聰,薄聰三下兩下便閃開,同時從幾個撲上來抓他的家奴間隙竄了出去,到了門外,說道:
“想不到這就是你們趙家待客之道,以後求著我,我也不會來了。”
說著大踏步地往門外走去。
他進來時是記了路的,根本不會迷路,再說這宅院也不算太大,片刻間便到了門口。
門房認得他,忙打招呼。
薄聰只是嗯了一聲,出門便快步走了。
門房有些怔怔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老爺請來的客人就這麼走了,也沒個人出來相送,這是啥意思?是生氣了嗎?
他正疑惑間,趙伯圭帶著幾個家奴急匆匆追來了,問了薄聰已經離開之後,衝到門外,看見遠處薄聰消失的背影。
趙伯圭指著叫罵道:“狗東西,以後爺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他叫囂著也沒去追,因為被潑了一身墨水太難看了,追在大街上肯定惹人笑話,只能回去換衣服。
回到內宅就看到了急匆匆趕來的父親趙子偁。
趙子偁剛才跑到前面花廳,卻沒有見到趙子彥,一問得知趙子彥其實並沒有來,便知道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他也不是傻子,一轉念就想明白,肯定又是自己夫人作的妖,想支開自己好整薄聰。
他趕緊小跑著回到了書房,就看見蘇柔兒坐在那嗚嗚的哭,丫鬟在一旁勸著,屋裡卻沒有薄聰的身影。
他急忙問道:“出了什麼事?”
蘇柔兒只是在那哭,梨花帶雨一般,令人憐惜。
丫鬟在一旁氣憤的說道:“就是老爺請來的那位姓薄的,趁著老爺不在,非禮我們小娘,又摟又抱的。
小娘拼死掙扎大喊非禮,幸虧大少爺趕來,才讓那登徒子鬆開了手。大少爺訓斥那登徒子,結果他居然用墨汁潑了大少爺就跑了。”
趙子偁又驚又怒,卻不怎麼相信,說道:“薄先生不是那種人,休要胡說。”
蘇柔兒卻哭得更厲害了,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說道:“老爺,你是說奴家冤枉他嗎?
奴家清清白白的身子都被他玷汙了,還被老爺這般的數落,奴家沒臉再活了,就讓奴家去死吧,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