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聰租賃成功之後,馬上對兩個檢材進行顯微觀察。
在放大一百倍的視野下,紙張上的木纖維包括他木顆粒都清晰可見。
而木纖維的粗細長短各不相同,在紙張中隨機分佈,薄聰在顯微鏡下將兩個斷離源上的木纖維進行了對接,完全吻合。
鎖定之後又順著邊緣繼續尋找粗大的木纖維,進行對比,確認粗細、方向、角度全都能吻合。
至此,已經可以確認這張繪圖宣紙就是從那一整卷宣紙中切割分離下來的,從而證實軍事佈防圖就是在從他們家這卷宣紙上裁下的一塊紙上面進行繪製。
鑑定完畢,薄聰離開空間回到床上,然後挑起帷帳下床,拉開房門出來。
到了外面,就看見孟曉梅羞紅著一張臉,還帶著嗔怒盯著他。
薄聰愣了一下,說道:“你怎麼這副嘴臉?好像瞧淫賊一樣。”
“可不是嗎?我問你,你鑽到我床上幹什麼?”
薄聰頓時也把臉沉了下來,說道:“你這人言而無信,說了不偷窺,怎麼又偷看?”
他再次感到慶幸,自己幸虧還是留了一手,不然很可能被這肥妞看出破綻,難以解釋。
“我不偷看怎麼知道你這麼齷蹉,爬進人家的閨床!”
薄聰卻振振有詞:“我就知道你會偷窺,這是本人秘傳的檢驗方法,怎麼能被外人偷窺了去?你屋裡只有床上還能隱蔽,別的地方隱蔽不了,我不藏在那我藏哪兒啊?”
“那是我的床,你怎麼沒經過我同意就爬到我的床上?要傳出去你讓我怎麼有臉見人。”
“行了,你是要繼續跟我掰扯這個,還是想聽結果?”
孟曉梅哼了一聲,這才說道:“當然是要聽結果,說吧。”
“結果就是那張紙就是從那一卷宣紙中剪下下來的。”
話音剛落,薄聰的腦海中便光線閃了一下,提示案件偵破,得到獎勵積分一千分。
薄聰還是很高興的,看來在鑑定結論一出來,案子就已經被認定為偵破。
因為在現代環境條件下,這樣的證據那就是板上釘釘了,自然能夠宣告破案。
拿到了積分,不過薄聰還需要努力實現實體上的公正,將金國奸細景兆賢拿下歸案才行。
他見孟曉梅皺著眉望著他,他當然知道為什麼對方是這個表情,於是說道:“當然我知道你不會相信這個結果,我還是隻能用驗證的方法來證明我的結果的正確。
你可以剪下一張宣紙,然後與其他同樣尺寸大小的宣紙混在一起,我能找出整體分離那一張,從而證明我的鑑定是正確的。”
畢竟這個證據常人難以理解,也只能用這種方法進行驗證了。
沒想到孟曉梅卻擺手說道:
“不用了,我相信你,假如將來皇帝認為需要做這類似的檢驗來證明你的獨門方法是正確的,那時你直接給皇帝檢驗就行了,我相信你,沒必要費這個勁。”
的確,當著孟曉梅檢驗證明了卻並不意味著其他沒看到檢驗的人會相信,唯一的辦法就是哪個人懷疑他就得跟哪個人進行證明。
當下兩人找到了孟忠厚。
孟忠厚已經完成了搜尋,押著景兆賢和他的家人來到了皇城司。
薄聰他們走了之後,孟忠厚在景兆賢家中搜尋,沒有找到更多的犯罪證據,所以就帶著人返回了皇城司。
孟曉梅帶著薄聰來到簽押房,向孟忠厚做了稟報。
孟忠厚當然不能僅憑薄聰的一句話就相信。他沒有親身經歷過薄聰當面驗證的震撼。
於是按照薄聰之前提議,下令從一卷宣紙中剪下了一塊下來,再與同等尺寸的其他十張宣紙混在一起,這些宣紙的色澤厚薄都相差無幾,就算仔細看,也分辨不出他們之間的區別。
這次按照薄聰的要求,這屋裡另外放了一個大立櫃,要不然沒有地方躲。
薄聰見孟曉梅這麼替自己考慮,笑著謝過,然後進了屋子,關上門,檢查了那個大立櫃,沒有什麼問題之後,這才進入大立櫃,關上櫃門,然後進入空間進行比對。
很快就找到了那張從一卷宣紙中剪下來的紙張,拿著出來交給了孟忠厚。
孟忠厚其實在那張紙上不顯眼的地方做了一個只有他才知道的記號,一看果然就是那張,不由驚歎不已。
雖然不知道其中的原理,但薄聰的辦法能夠證明出來,就證明他的結論是有道理的。
當然這也取決於只有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