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兒子秦禧讓他來的,難道想讓這混小子跟自己結交,安插在自己身邊一個眼線嗎?那他也太會挑人了。
挑他旁邊那看著憨厚的顏福海都比他強,這哪是做探子的樣子?
薄聰笑道:“你在我面前十分張揚,在那秦公子面前卻夾起了尾巴,口口聲聲叫他大哥,是不是因為他爹是當朝太師,又是宰相,比你爹的官大得多?”
景大寒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說道:“還真是的,我爹說了,在秦禧面前都乖乖的叫他大哥,不許耍橫,否則我爹就打斷我的腿。”
薄聰有些忍俊不禁,這小子倒是個心直口快的人,心裡藏不住事,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從這一點看是個值得結交的人,只是他跟秦檜的兒子混在一起,可不是什麼好事。
當下有些疑惑的說道:“我跟太師的公子秦禧並沒有深交,甚至於我還都沒見過他,他如何這般瞭解我,讓你來結交我呢?”
景大寒老老實實搖了搖頭說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就這麼說的。”
“你們倆看來交情不錯。”
若是換做其他的紈絝,能夠被人誇獎他跟當朝太師唯一的兒子關係不錯,一定會很驕傲,甚至會洋洋自得。
可是景大寒卻苦著臉說道:“是我爹逼著我跟他交往的。”
話裡的意思是他其實不大情願,薄聰更是覺得好笑,這傢伙心裡有什麼話全都寫在臉上,恐怕沒少得罪那秦禧,也不知道他爹兵部尚書跟太師是不是一夥的?
不過從他爹逼著他兒子去結交秦太師來看,就算不是秦檜的黨羽,也至少是溜鬚拍馬之徒,想攀附秦太師這棵大樹的。
薄聰了解了內情之後,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對一旁坐著的長袖說道:“你不是擅長跳舞嗎?聽說趙飛燕能在手掌上跳舞,那顯然是瞎吹的,但在鼓上跳舞,我倒覺得很有意思,你去跳一個鼓上舞蹈來瞧瞧。”
“那奴家就獻醜了。”
說完便起身,笑逐顏開的叫人去取鼓來。
隨後長袖在鼓上跳了一曲,果然是舞姿翩翩令人陶醉,隨後琦玉又彈了琵琶。
她也是臨安琵琶高手,一曲夢江南聽得人如醉如痴,看得出來這位景大公子是花了血本來巴結薄聰的。
酒宴上景大寒邀請薄聰抽空到他家去做客,看看他家的宅院。
薄聰正想找這個機會呢,對方主動開口了,薄聰說擇日不如撞日,第二天就去拜訪。
景大寒大悅,說會要狐朋狗友一起到家中相聚,喝個痛快。
這一晚酒宴盡興而散。
第二天。
薄聰來到衙門。
他先去了孟曉梅的簽押房,見她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樣子坐在那,薄聰笑道:“怎麼了?誰給姑奶奶添堵了?撅著個小嘴,都能掛糞桶了。”
孟曉梅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道:“我都要氣死,你還來開玩笑。”
薄聰撩起衣袍坐在她對面,說道:“說吧,誰惹你了?我去揍他,替你出氣。”
“省省吧,就你這樣,一陣風都能吹飛了,你教訓誰呀?就算你輕功高,打架你總是不行的。
再說了,給你一百個膽子,你也不敢跟他打。”
“誰呀?這麼拽。”
“我爹!”
“還真不敢。”
薄聰吐了吐舌頭,趕緊衝著皇城使簽押房的方向拱了拱手。
孟曉梅道:“那不結了,你還是哪涼快哪待著去,別來煩我,我生會兒悶氣就好了。”
“我來猜猜,是不是你找他說想去兵部尚書景兆賢家探查的事,被你爹拒絕了,還訓了你。”
孟曉梅這下當真有些驚訝,說:“你咋什麼都能猜到?”
又苦著臉補了一句:“還不止訓了我,還差點把我禁足,說我在外面盡惹事,我哪惹事了?我不都在幫他嗎,真是不知好歹。”
薄聰說道:“是不是咱們闖入秦澗家裡蒐集證據,被你爹罵了。”
孟曉梅點了點頭說道:“是,他說我們太冒險,如果當時找不到證據,那我們就惹大麻煩了,秦太師一定會用這件事彈劾他的。
說那種情況下應該向他稟報再做定奪,幸虧進去找到了東西,要是找不到,咱們皇城司這下都會被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