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大寒陰沉沉的盯著薄聰,半晌他才哼了一聲,抱拳拱手說道:“大哥,你以後跟著老子混,老子罩著你,臨安府可以橫著走。”
薄聰又耐心的拍了拍他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跟你大哥我說話,不要老子老子的,沒規矩,現在大哥耐心教導你,下次再聽你這在大哥面前自稱老子,小心我揍你。”
場面一下子又僵了,景大寒瞪著眼瞧著薄聰,一副好鬥的公雞的樣子。
他身後的幾個家丁也立刻又重新挽胳膊,捋袖子,一副要打架的架勢。
薄聰卻毫不客氣的伸手在他腦門上崩了一個暴慄:“怎麼?不服氣想打我,你有那膽子嗎?你打一個我看看。”
眼看他們家少爺被人腦袋上敲了一下,頓時間後面幾個打手都是指著薄聰大呼小叫的威脅恐嚇,薄聰連正眼都沒瞧他們。
半晌景大寒忽然回頭衝著那些打手罵道:“滾,大哥教訓老子關你們屁事,誰再敢跟我大哥大呼小叫的,老子打斷他的腿。”
那幾個打手頓時噤若寒蟬,趕緊一個接著一個的灰溜溜出去了。
景大寒這才衝著薄聰拱了拱手,說道:“小弟知錯了,請大哥入席喝酒。”
幾個人便各自落座,隨後薄聰拍了拍手掌,說道:“把老闆叫來。”
很快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一身的香氣的老鴇扭著腰肢進來了,聲音卻是嬌滴滴的,一個勁往景大寒身上蹭,說道:“我的爺,你還想得起奴家呀,都好幾天沒叫奴家了。”
“一邊去,好好站著說話。”
景大寒推了她一把,差點推個趔趄,老鴇趕緊站直了腰,臉上卻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依舊嬌滴滴的說著。
景大寒說道:“把你手下到姑娘叫來,今天有兄弟在這喝酒,叫她們過來倒酒。”
“好勒,景大爺和兩位少爺稍等,稍後這就來。”
說著老鴇扯著尖尖的嗓子,衝著外面叫了一聲:“姑娘們,接客啦——!”
瞬間就好像穿到了影視劇裡一樣,秦淮河風情撲面而來。
聽著她的這一嗓子,從外面魚貫進來了十幾個姑娘,一個個打扮的或者妖嬈嫵媚,或者清純可愛,當真是環肥燕瘦,啥樣的姑娘都有,相貌都是一等一的俏佳人。
不愧是江南水鄉,女子都是絕色。這酒樓也是臨安數一數二的高檔所在,能在這兒當歌姬的,那模樣和身段就絕對差不到哪去。
景大寒也不徵求薄聰的意見,直接挑了一個清純可愛,一個妖嬈嫵媚的女子一左一右坐在薄聰身邊,然後又各挑了兩個坐在他和顏福海身邊,原本還是空曠的大桌子,馬上就坐滿了人。
兩個女子都跟薄聰介紹了她們,清秀的名叫琦玉,妖嬈的名叫長袖。
又問薄聰,薄聰只簡單說了自己姓氏,兩人一左一右的給薄聰斟酒,那妖嬈女子長袖更是一個勁往薄聰懷裡鑽。
薄聰只好用筷子在酒杯上敲了一下,說道:“坐好了,你要再往我懷裡鑽,我可不客氣了。”
那妖嬈女子長袖卻當做耳旁風,繼續想往薄聰懷裡膩歪。
薄聰抬手,直接給她腦門彈了個暴慄,咚的一下,敲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而長袖哎喲一聲捂著額頭,痛得縮成了一團,片刻間額頭就冒了個青包,她眼淚都快下來了,哭喪著臉對薄聰說道:“薄公子,你真打呀。”
薄聰說道:“可不是真的,我都警告你了,你不聽,下次你這邊再來一個,這樣就對稱了。一條小青龍,兩個小犄角。”
眾人都笑,那女子也破涕為笑,可是再不敢往薄聰懷裡膩味了。
景大寒大笑,對薄聰說道:“大哥,你可真是辣手摧花,知不知道長袖姑娘可是她們青樓的頭牌,長袖善舞,能在一面鼓上跳霓裳曲。
我特地花了重金才叫來的,別的客人那可都是哄著,生怕委屈了她,你倒好,直接給人家腦門一個爆慄,毫不憐香惜玉,這下整個臨安都知道你名頭了。”
薄聰卻是不以為然,說道:“對了老二,你突然跑到我家要認我大哥,到底啥原因啊?好像以前我們還沒有打過交道,我也是剛到臨安,你怎麼就想來結交我了?誰給你說的我?”
景大寒說道:“太師家的公子秦禧給我推薦的,說你很有本事,值得一交,趁你剛到臨安,人生地不熟,讓我第一個來結交你,一定會留下好印象,所以我來找你了。
果然不錯,秦大哥沒有騙我。”
薄聰心裡咯噔一下,居然是大奸臣秦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