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捏女子?”謝霆睿冷嗤一下,不緊不慢的重複一句,拇指再次撥動玉扳指。
“這不是你武安侯最擅長的嗎?”
“你哪次不是用那女子威脅本王,達到你的目的?若沒有本王你那好外甥……晉王,怕是還在相國寺坐冷板凳吧?”
“少廢話,本王耐心有限,你若再敢欺騙本王,我不介意讓你侯府斷子絕孫……”
謝霆睿話落,他的親衛劉豹和王虎已將雪娘捆綁了結結實實。
“嗚嗚……侯爺,救救妾,妾害怕。”聽雪淚如雨下,不停祈求著。
女子落淚本該是楚楚可人,讓人心軟不已才對。
可不知為何,秦慕珩對上聽雪這副模樣,腦中突然閃現雲初那副清冷傲然的姿態……
驀地就對聽雪升起了絲絲厭惡。
雪娘終究不是雲初。
即便她眉眼與雲初有幾分想象,依然與雲初不可同日而語。
兩人之間的氣質、風度,猶如天塹之別!!
“雪娘莫怕,忍忍就過去了,沒什麼。”武安侯垂眸,掩去了雙眸之中的情緒。
“啊?”聽雪愕然,震驚地睜大雙眼,吶吶道,“侯爺,你忘記了你對妾的承諾嗎?”
“你說你會一輩子對妾好,一生只愛妾一人,你願意放下一切,與妾相依相伴,一生一世一雙人!!”
“如今妾面臨橫禍,侯爺動動嘴就可免去,卻為何見死不救,還要說出如此惋心之言?”
聽雪緊咬下唇,望向武安侯的眸子充滿控訴與不敢置信。
她被喬景玉送給武安侯的時候,她是不願意的,可喬景玉那東西廢了,若她不另謀出路,難不成在喬府老死不成?
何況武安侯比喬景玉帥氣英俊不說,體力也更好,每次望向她的眼眸都充滿了濃情,這些是喬景玉所沒有的。
儘管她也隱隱覺得,武安侯似乎是透過她,看向另一個女子,不過那又如何?
她本就是卑微的下人,能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翻身做半個主子,就已經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又豈敢奢求真情?
“哼,你本就是喬景玉侍妾,對本侯豈會有真心……”
秦慕珩說罷看向謝霆睿。
“堂堂平西王竟也會黔驢技窮?!妄想用喬景玉曾經睡過的姨娘拿捏本侯,簡直是痴人說夢!”
秦慕珩說完直接閉眸,不去理會眾人,哪怕聽雪苦苦哀求,他都沒有半分鬆動,當真是個狠心又絕情的人。
“謝霆睿你死了那個心吧,除了放本侯,你甭想有第二條路走!”在聽雪被折磨的死去活來,出氣多進氣少的時候,秦慕珩睜開眼眸淡淡出聲。
謝霆睿一擺手,屬下停了動作,將雪娘帶了出去。
待只剩下平西王和武安侯時,謝霆睿起身走向秦慕珩,用只有他們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呵,即便你不說本王也有了答案。”
“你以為本王看不出你那妾室像誰嗎?是雲初對不對?”
說這些話時,平西王的雙眸緊緊盯著秦慕珩,生怕錯漏了哪處細節,猜錯了。
偏偏秦慕珩緊閉著雙眸,壓根不給他機會。
“王爺既然如此認定,那還問本侯作甚?”秦慕珩恢復冷靜,眸底一片清明與謝霆睿四目對視。
謝霆睿眸子猛地一縮,顯然被氣到了,他大袖一甩離開了牢獄。
臨走放下話,“這次本王一定要知道真相,你別想再糊弄……”
“你的事,本王會稟明父皇春獵後再行發落,你記得你答應的事,否則本王不介意去李家將你兒子抓來,與你作陪!”
如今秦家餘黨並未肅清,這流放之路怕是會生波折,謝霆睿本就打算借秦慕珩釣出更多的餘黨!
眨眼間春獵便到了。
雲家依照慣例再次陪駕隨行,雲氏擔心女兒和外孫女,一早就來接人一同前往宮門口。
喬夭夭睡的正香甜,她可捨不得離開溫暖的被窩!
聽竹將她抱起時,一個不留意小傢伙又一次滾入了被窩,小臉滿是控訴,小嘴嘟嘟囔囔著沒完:
“不去……夭夭……睡……覺覺!”
“煩……煩……要……呼呼!”
小嘴邊嘟囔邊撅得高高,十分不滿!
【春獵有什麼好去的?哪裡有睡覺有趣,不去不去,我才不想看那個倒黴晉王慘死呢!】
【也不想看太子那種拙劣的演技,不看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