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的,跟活捉了只小白兔似的。
“上黑板。”
徐芷微如履薄冰走到黑板前,從第一排厲君陽的角度看,徐芷微都快恨死這個語文課代表了。
“別看我,我說你寫,愀然的愀,山川相繆的繆,舳艫千里的舳艫,旌旗蔽空,釃酒臨江,橫槊賦詩,麋鹿的麋,舉匏樽以相屬的匏樽,寄蜉蝣於天地的蜉蝣。”
安無恙看了一眼黑板,“行了,沒了回去吧。”
又把徐芷微寫的錯字一個個圈出來改了,舳艫寫成逐鹿,shi酒臨江,橫塑賦詩,狍樽,下面同學一下子忘了剛才提問的緊張,笑出聲來了。
安無恙忍住笑轉過身來,“繼續啊,那個,江,曦月?”
“客亦知夫水與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嘗往也;盈虛者如彼,而卒莫消長也。蓋將自其變者而觀之,則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變者而觀之,則物與我皆無盡也,而又何羨乎?”
果然流暢,安無恙知道以後也不用提問她了,趕緊打斷了。“林鶴鳴!”
“到!哦,且夫天地之間,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雖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而吾與子之所共適。客喜而笑,洗盞更酌。餚核既盡,杯盤狼藉。相與枕藉乎舟中,不知東方之既白——”
尤其最後,客喜而笑的時候,林鶴鳴還是對著安無恙一直笑著背完的。東方既白還聲音拉長,詩朗誦啊你,就連江曦月也回過頭去看一下這個男生,這一眼,可真不應該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