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這種事,只是偶爾為之,順手為之。
他不會為了我特意現身,干擾這個世界的正常運轉。
哈桑看著那十,許久後說:“哈莫里政府軍看似鐵桶一塊,其實不然。”
那十意識到他想說出某些比較重要的話。
“政府軍在上一代總統的統治下,表面上看不出有什麼問題,但實際已經分裂成了許多派系。”哈桑說,“等新總統上任後,這種情況變得愈發明顯。但新總統畢竟是老總統的兒子,而這些派系的頭頭,不得不受忠誠與道德的約束,勉強統一在總統的領導之下。”
“您的意思是,只要總統一死,政府軍就會變成一盤散沙?”那十問。
“正是。”哈桑點頭,“那時,政府軍各派系會自相殘殺,這裡就會分裂成大大小小的許多勢力圈,那是自救軍成事的唯一機會。”
他看著那十說:“一直以來,刺殺總統都是我們自救軍的一個核心目標,但遺憾的是,沒有任何人能辦到。您的出現,卻讓我看到了希望。”
他認真地說:“我現在已經沒有了選擇,只能如您所說,佔領政府,宣佈自立。”
“我會幫你。”那十說。
“不。”哈桑笑笑,“您應該離開這裡,去我們的總部,見我們的總將鄧鐵將軍。”
“可您只靠這點兵力……”那十有些驚訝。
“不僅是這一點。”哈桑說,“我會下令,召集本省所有的自救軍隊伍全部集中到坎多城這裡。”
“但這樣一來,你們就會面對政府軍不遺餘力的猛攻。”那十說。
“是的。”哈桑點頭,“如此一來,政府軍的注意力就都會集中在這裡,集中在我的身上。你,就會有更多的機會;其他地方的戰友們,也會有更多的機會。”
那十動容。
這一番話,幾乎等於就義的宣言。
那十一家人的戰鬥力有目共睹,如果有那十幫忙,哈桑可以很快打牢基礎,以這座城為起點,壯大力量。
到了那時,他甚至可能會成為自救軍裡舉足輕重的真正核心成員。
但他的選擇,卻是讓那十離開,自己承擔一切來自政府軍的火力。
其他人聽到這話,也是一時動容。
哈桑望向部下們,笑了笑:“我們這條命本就是揀回來的。不是嗎?”
“可不是?”有人笑了。
“能多活一陣子,多做一些有益的事,我已經知足了
。”有人感慨。
“如果能除掉總統,哈莫里離我們理想中的世界就又近了一步。如此說來,我們的犧牲很值得。”有人語氣堅決。
那九望著這些人,眼裡隱約現出了些淚光。
“這群傻子……”她輕聲嘀咕著,心裡卻有一陣陣熱流流過。
“好。”那十看著哈桑,鄭重說道:“我會盡一切力量,殺掉哈莫里的總統!”
“拜託了。”哈桑神色凝重,伸出了手。
兩人的手,緊緊相握。
不久之後,抹去了眼淚的崔偉,帶著哈桑的印章,駕車帶著那家人離開了德萊省的省會城市坎多城。
肖婷情不自禁地回過頭,望向後車窗後方的城市。
城市裡有槍聲傳來,是自救軍開始攻打省政府了。
這場戰鬥,並不會有多艱難,因為憑省城裡的警察,根本不足以與這支隊伍對抗。
更艱難的戰鬥,還在後面。
“如果這樣的人更多些,這世界,一定會變得很美好。”那十輕聲說。
這話讓崔偉瞬間淚如雨下。
自救軍的總部,並不在城市裡,而是在反抗軍與政府軍勢力交界處的一座山中。
車開到山裡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崔偉不斷變換著車燈的光,似乎是在打一種暗號。
那十好奇之下用望氣術觀察,結果發現山中遍佈著許多暗哨。這些暗哨因為那燈光的緣故,並沒對車子採取任何行動,直到車子開進了一座山谷。
迎面有車過來——兩輛,其上有探照燈,那十透過燈光看到了立在車上的重機槍。
崔偉停車,走下來,報出了身份,然後拿出了哈桑的印章。有人過來核實之後,將印章還給了崔偉,然後跟著崔偉上了他的車,指引崔偉一路向前。
不久之後,車子開進了谷中的一座大軍營。
看著這軍營,那九不由想起了最初時候的城東林場——多數建築都是木製,還有許多帳篷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