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很快有了結果,那結果讓許多人大吃一驚。
反抗軍中的許多人,其實早與政府軍有所勾結。
政府軍中的許多人,也早與反抗軍有所勾結。
而且他們都是大人物,掌握著實權。
這令許多人感到震驚。
他們之所以會勾結,會有交易,為的是透過手中的權力,讓自己的利益不斷擴大。
敵人未必是敵人,朋友未必是朋友。能為自己帶來好處的敵人就是朋友,反之,會損害自己利益的朋友就是敵人。
所以一些反抗軍的將領,其實私下裡與政府軍的將領是朋友。
今天,我出賣一個變成了敵人的朋友給你,明天,你出賣一個你視為眼中釘的同事給我,於是,我們都有軍功,都能撈到好處。
這是交易,但交易不僅限於此。
暗中的情報交換,物品走私,甚至是軍火買賣,都屢見不鮮。
哈桑其實很早就懂這道理,所以他才會嘗試著與反抗軍聯手。
雖然我們自救軍在你們反抗軍的地盤上,也有暗中的組織,雖然我們之間的關係並不和睦,但……
至少我們不是直接起衝突的雙方,那麼,我們就可以聯起手來,做一些事。
“我算錯了他們之利益關聯的深淺程度。原來幫助政府軍打掉我們,對他來說好處更大。”哈桑嘆了口氣,“這是我的失誤。”
“為什麼要與那樣的人聯手?”那九皺眉。
“因為我們所在的德萊省,正位於兩方互攻的前線。”哈桑說,“這使得德萊省的人民隨時都置身於危險之中。我想為他們做些什麼,讓他們能更安全些……”
“我理解。沒人願意身處危險之地。”那十說,“但與虎謀皮,不是明智之舉。”
哈桑嘆了口氣。
“接下來,您打算怎麼辦?”那十問。
“省部已經暴露,我們只能撤離。”哈桑說。
“我認為,這倒是一個機會。”那十說。
“機會?”哈桑不解。
“哈莫里第三股勢力崛起的機會。”那十說。
“您是說……”哈桑瞪大了眼睛。
那十與他四目相對,說道:“自救軍如果一直活在地下,那麼,哈莫里的人民也就只能活在兩方互斗的陰影中。不論是反抗軍勝利,還是政府軍勝利,又或是雙方一直這樣拉鋸,他們都看不到半點光明與希望。但危難中掙扎的人,總是希望能有人引領他們的。為什麼自救軍不能站出來?”
“您這是什麼意思?”崔偉不解地問。
“從地下走出來。”那十說,“正式舉起義旗,反抗政府,抵抗反抗軍。”
崔偉和許多人都吃了一驚。
“想想反抗軍是如何強大起來的吧。”那十說,“不正是因為人民看不到希望,正義之士看不到光明,所以才會走近他們,支援他們?”
他對哈桑說:“但轉眼之間,他們就暴露了本性,讓人失望。所以,你們自救軍才會誕生。”
“可是……”哈桑有些猶豫。
“你們一直在做的事,人民有目共睹。”那十說,“人民信任你們,說不定早就盼著你們能挺身而出。你們一旦站出來,也許就會是一呼百應的局面。”
“這些不是我一個省部大隊長可以決定的。”哈桑說。
“但你已經沒有選擇。”那十說。“要麼立刻攻佔本城政府,宣佈自立,要麼就要帶著傷兵撤離。”
哈桑沉思起來。
“哪一條路都很艱難。”那十說。“您要想好。”
“能不能再跟我說說你們?”哈桑問。
“可以。”那十點頭,“我來自瀚星聯邦,是德城城東林場的場長。曾大鬧過道門,也曾與聯邦政府軍較量。這次,是應聯邦魔法工會會長之邀,來哈莫里支援反抗軍,對政府軍展開總攻。但因為某些方面的意見不合,我與他們分開,又因為一些巧合,讓我成了自救軍的朋友。”
哈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您的力量,匪夷所思。我不明白那應該算是怎樣的級別。”
“大致……”那十說,“就是這個世界應該有的最高階別了吧。”
他說這話時,想起了那位至今還沒見過面的守門人。
如果這世界亂了起來,那人會不會出手?
想來想去,他暗自搖頭。
不會,他的任務只是守門。像幫助道主收拾道門無力解決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