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飛奔。那輛大巴車上的人卻衝了出來,到那些士兵的屍體旁找自己的錢包,收拾自己被摔了一地的行李。
車向前去,藍優優回頭向後看。
“這些士兵真是可惡,竟然當起了強盜。”她嘀咕。
“政府軍各派系分裂,是好事,也是壞事。”那十說,“高層想的是爭霸,瓜分哈莫里,底層計程車兵想的則是搶奪民眾。他們一定會以‘通敵’為藉口對人民施展種種欺壓和盤剝手段,而各勢力交界處的普通居民最難過,一定會經常碰上被兩方士兵搶掠的事。”
“那我們到底算是做了好事還是壞事?”那九忍不住問。
“無所謂好壞,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事。”那十說。
“你這話,讓我想起了酒鬼大叔。”那九眼圈微紅。
“我們什麼時候給他報仇呢?”肖婷問。
“快了,就快了……”那十低聲說。
一路行走,這樣的事他們又見到了不少。
許多人在逃離家園,原因便如那十猜測的一樣——他們的家園位於兩方勢力中間,而派系之間的邊界不是國界,根本沒那麼清楚,於是這些中間地帶的人就倒了黴,哪一方都不將他們當成自己治下的民眾,哪一方都覺得對這些人不搶白不搶。
於是人們出逃,帶著財物與親人遠離家鄉,希望能逃到一個相對安穩的地方去。
但他們的舉動卻等於是主動將家財集中一處,倒更方便了搶掠者。
許多軍隊意識到這是發財的好機會,於是便四處在公路上設卡攔劫,大發橫財。
車子一路向前,那十一家人不知幹掉了多少這樣的攔路搶劫者,終於到達了達莫城。
他們沒有入城,而是直接向東南行,來到了三十里外的荒山中。
那十腦海中自有成形的地圖,他站在山中,對照著腦海裡的印象,帶著大家翻過兩座山後,來到了那處隱秘的山洞。
一路進入洞中,依著腦中的地形圖,在看似死路的地方每每找到通路,就這麼一直來到洞深處,見到了那座破敗的神龕。
“哥,你問沒問過那個費老,他是多大年紀時得到這力量的?”那九問。
“怎麼想起問這個了?”那十問她。
“我在想那個將這種力量流傳出來的人,到底有多大年紀了。”那九說。
“想這些事沒有意義。”那十搖頭。“也許這事並不是同一個人做的呢。”
他蹲了下來,檢視神龕之下。
地面上是連綿的苔蘚,長在石質的洞中地面上。那十左掌中燃起煉天之炎,將苔蘚烘乾、燒盡,露出了其下的石板地面。
神龕之下,是一個邊長兩米左右的方形石板,並不平整,有些起伏坑窪,不知是故意為之以便與地面混淆,還是這石板本就是地面的一部分,不知多少年前有人以神秘的力量將之自地面挖起,做成了石板門。
那十示意大家後退,然後將內氣放出滲入石板縫隙,聚氣化形變成撬棍,將石板慢慢地撬了起來。
那九一身微金甲上身,過來幫著那十將石板掀了起來。
石板被撬起二十厘米左右的縫隙後,一陣咔咔嚓嚓的機械響動傳來,石板自動緩緩升起,最後與地面形成五十度左右的夾角,便停了下來。
一陣冷風從黑漆漆的洞裡吹了出來,那九穿著微金甲,竟然也感受到了寒冷,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幾個姑娘心裡都有些驚懼,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退。
“你們在這裡等我。”那十說,“我自己下去。”
“不行!”那九搖頭,“我跟你下去,也有個照應。”
“還有我。”肖婷說。
“我也去!”藍優優說。
“那我也去!”芝芝跳著腳地叫。
那十好一陣頭疼。
“別人倒無所謂。”他看著芝芝說,“我不確定芝芝能不能下去。”
“我怎麼不能下去?”芝芝一臉不服氣。
“太黑了。”那十說。
“那又有什麼?”芝芝不服氣地問。
“試試吧。”肖婷說,“也總不能將芝芝一個人丟在這裡吧?”
“就是就是!”芝芝急忙說。
藍優優生怕那十讓自己留下照顧芝芝,於是急忙說:“一起下去吧,有我照看她,沒事的。”
“好吧。”那十也只能點頭,左手上煉天之炎熊熊燃起,就當是火把了。
他舉手向前,放出一道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