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平山把金花婆婆一下子扯到自己身後,剎那間掄起大錘砸在地上。
“是一條毒蜈蚣。”平山扛起大錘,指著地上道。
被毒蜈蚣咬傷不會致命,但傷口腫起來起碼要幾天時間恢復,平山此時心急如焚,卻不想因這點小事擔擱了時間。
金花婆婆那佈滿皺紋的臉上微微一笑,“謝謝!”
“不用,說好了我來保護你。”平山苦笑回應。
也不知為何,一向冷酷的金花婆婆好像有了點轉變,與平山說話時,時常會帶著點微笑,其實這不是金花婆婆改變了,只是這時的她才是真正的自己,不過這種改變讓平山自覺有點心虛了。
一路上,還是金花婆婆領頭走在前面,就連她也沒有察覺到的危險,愕老三好像能提前預料一樣,她開始時還是小心翼翼,步步為營,到了後面已徹底麻木了。
她甚至懷疑愕老三是不是已修出神識,不過她最終還是沒有問,因為她怕打破兩人之間的微妙關係,更多的是她享受被人保護的感覺,不知不覺成了一種依賴,這種事對於她來說是奢侈的,她帶著面具已經太久,太久了,甚至已經忘了原來的自己。
金花婆婆在滅仙崖發現百毒品果已是三十年前的事,三十年時間對於修士來說有如彈指之間,滅仙崖雖說幾十年如一日,金花婆婆只依稀記得大概的路線,所以對尋覓百毒果有一定的困難。
“愕老三,我覺得此地有些詭異,這個地方我們之前好像已經走過。”金花婆婆警惕著四周說著。
平山看了看四周,也眉頭深鎖起來,的確這地方他們曾經走過,也不知為何走著走著又回到了這裡,不過也會有些地方極為相似,平山也不好下定論。
“的確是有點詭異,我們先在此地做一些記號,走走再說。”
金花婆婆點了點頭,她也不太肯定,只能在一棵大樹上做了個記號。
半晌後,他們走著走著果然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兩人警惕地觀望著四周,可惜也沒有發現一些端倪。
“我們不會是落入了別人的陣法之中吧?”平山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金花婆婆搖了搖頭道:“不可能,滅仙崖內人跡罕見,哪有人會花如此大心思佈下陣法困住我們,看來我們是落入了天然陣法之中。”
“天然陣法?”平山抓了抓頭,一臉疑惑。
金花婆婆便解釋道:“天然陣法就是天地間自成的陣法,好比修士能用各種材料佈置陣法,當天地間也恰好生成這條件,在地勢與環境彼此配合下,產生共鳴,形成一股不可思議的力量,隨著轉變就會自成一個天然陣法。”
“那我們如何破解這天然陣法?”平山問。
金花婆婆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兩人一下沉默起來,若是被困起來,對兩人來說暫時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但這對平山來說卻有所不同,他的一年承諾時間已不多,想到這,他忽然雙眼開闔間露出了天眼,對著周圍看了一遍又一遍,還是不能看出一點端倪。
“金花婆婆,你留在這裡,我一個人獨自走走,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方法。”平山道。
金花婆婆點了點頭,的確她也有點累了,加上她深信愕老三不會拋下她一個人。
平山閉上眼睛,放出神識一步步延前方走去。
金花婆婆也記不起平山在自己身邊走過多少次,直到天黑平山才停了下來。
越是詭異,就越是不能掉以輕心,這一夜兩人也沒有合上眼睛。
第二天一早,平山又動了,而金花婆婆也跟在了身邊,平山沒有像昨天一樣慢慢地走,而是時快時慢,原本還是慢慢的走著,忽然就把速度提到了最快,瞬間只留下一個殘影。
可下一刻,又忽然停了下來,就連金花婆婆追著他的步伐,都弄得氣喘吁吁,更啄磨不透愕老三的行為。
不知又跑了多少遍,平山忽然停了下來,再也沒有動,在金花婆婆耳邊低語,道:“小心,這裡根本就不是什麼天然陣法,而是這些大樹有古怪。”
原來他們都誤入了盲區,在這種情況下,一般人都是以樹為參照物,當你在走動時大樹也隨著走動,就等於在大樹的引領下,在附近不停地轉圈。
“不會吧,大樹也會走動?”金花婆婆有些駭然地看向平山。
“絕對沒錯,剛才我在時快時慢走動中,發覺有一棵大樹反應不過來,露出了馬腳,當其它大樹都停下來時,它還在移動。”
“那就是說,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