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山抱著金花婆婆一路狂奔,也不知跑了多久,確定獨角蛟沒有追來後,才一躍躲藏在一棵大樹上。
抱得時間太長,平山的兩隻手臂都有點發麻了,於是把金花婆婆靠在了樹丫上。
剛才一路過於匆忙,此時平山氣喘吁吁地看著眼前的金花婆婆,才發現她的面板除臉上與手背有皺紋外,其他部位光滑得不得了,就是年輕的少女也不惶多讓,再看她的身材玲瓏浮凸,波濤洶湧,哪像一位老太婆應該有的。
平山腦中閃過一絲假想,“這金花婆婆難道與自己一樣修煉了無我類似的功法,不過看來也不像,但易容的話,自己天眼不可能看不穿。”
就這時,他細心地留意一下金花婆婆的雙手,果然在手腕處有細微的對接,與手臂上的面板對比之下,還是可以看出一點不協調。
平山看了眼金花婆婆見她還沒有醒來,於是湊近一看,果然在臉上的頰骨之處也同樣有著不一樣。
其實除了修煉改變面貌功法,易容術外,還有一種更簡單的方法,就是帶上面具,而且還要是人皮面具,也只有高階的煉器師才能煉祭出來的人皮面具。
顯然金花婆婆所帶的就是人皮面具,甚至還配合人皮手套,如不細心觀察,就算神識或天眼也不一定能穿透。
而這種人皮面具在西關大陸也不會多,是問一名高階煉器師哪會花時間在這些事上,他們還不如煉祭一件高階寶器,揚名立萬。
金花婆婆早不醒遲不醒,剛好這時候醒來,平山也是看得入神,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金花婆婆醒來一刻頭一偏。
親……上了!
兩人的嘴唇剛好觸碰在一起,平山愕然了,瞪大了雙眼,金花婆婆驚呆了,人皮面具下升起了一片紅暈。
一時間,平山看著金花婆婆臉上的皺紋,雖然知道不是她的真正面目,不過還是胃部一陣翻滾,偏頭吐了起來。
金花婆婆也反應過來了,臉上有些羞澀,心中更多是震怒,把平山一把推開。
“愕老三,你對我做了些什麼?”
平山好不容易停止了嘔吐,見金花婆婆問話,抬頭看了一眼,又吐了起來。
不知為何,金花婆婆忽然間掉落了幾串淚珠,看起來一臉委屈,就像被人剛欺負過。
說來奇怪,自從平山救了她兩次後,愕老三那呆頭呆腦,但又勇猛過人的形象,居然深深地烙印在金花婆婆腦海中。
一個老太婆的外表下藏著一顆少女的心,不知為何見到愕老三親了她之後,不停嘔吐,讓藏在面具下的她有種心如絞碎的感覺,那是心痛的感覺。
這一刻,她忘記了自己是一名老太婆婆,就如一名懷春的少女撒嬌,哭了起來。
天生的殺手……女人的眼淚。
“金花婆婆你聽我說,我沒有對你做過什麼,也不曾想過對你做些什麼,你都有一段時間沒醒來,我剛才湊近只是想看看你的情況。”
“我發誓,絕無異心!”
平山不說還好,一說讓金花婆婆哭得更傷心。
“你聽我說,其實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這樣,再說了我也不可能有這種嗜好……”
平山使出渾身解數,也沒法說動金花婆婆,最後索性也不解釋了,坐到一邊。
誰知他一停,金花婆婆也不哭了。
“這女人真怪,早知道就不解釋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吃虧的還不是我。”想起金花婆婆那副尊容,平山內心一個冷顫。
過了好一會,金花婆婆又如以往一樣,冷酷地道:“愕老三,我們如何會在這裡,還有寒燁呢?”
平山見金花婆婆稍為正常了一點,卻也不敢再刺激她,於是便把她受傷暈過後的事,老老實實地說出來,當然把獨角蛟喝退,他說成是自己一時衝動,沒想到自己運氣好,獨角蛟既然沒有追來。
“看來寒燁是凶多吉少了。”金花婆婆嘆息了一聲,她的目的就是百毒果,看來是希望不大。
平山點了點頭,話也不敢太多。
半晌後,金花婆婆又問,“愕老三,現在這獨角蛟,我是沒辦法給你承諾,不過一路上,你收穫也不少,對你來說也不枉此行,你現在有兩條路可選,一是與我一起尋覓百毒果,二是自己離開滅仙崖。”
金花婆婆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平山,平山剛想開口,頓了頓裝作沉思,他本想一口答應與金花婆婆尋覓百毒果,不過這樣很容易被看出破綻,再說了,這金花婆婆也不知對自己有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