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嶺鷹飛了足足十天,才在一處山林中停了下來,十天不眠不休飛行,對於黑嶺鷹來說已是極限,平山餵給了它一些丹藥,然後把它收進獨立空間之中。
“也罷,先祭祭五臟廟再趕路。”
他放開神識,很快就發現附近有一隻落單的野鹿。
“今日,算你倒黴,遇著大爺,就等我好好超道你算了。”
就在他打算收回神識之際,發現不遠處有四名修士正在追殺一人,那人一身衣襟破爛了好幾處,上面都是一些凝固的血跡,披頭散髮,一拐一拐的,看起來很是狼狽。
“延坤,我看你這次往哪裡跑,乖乖把卷軸交出,還可留你一具全屍。”魏碑立臉上露出一絲狠辣,對他們來說,延坤就是砧板上的肉。
“哼!想我交出,你們痴心妄想,就算我死,你們也不可能得到。”延坤歇斯底里嘶吼著。
平山一眼就看出此人已是強弩之末,這種殺人越貨的事情,屢見不少,對於這種事,他也曾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過。
不過這種事情,每時每刻也在某個地方發生,見慣了,自然也麻木了,不過當他聽到那人喊出延坤時,他腦中忽然想起了一個人的名字。
聖武宗宗主的親傳二弟子,延坤。
“難道,他就是二師兄,不會那麼巧吧。”
世上同名同姓的人眾多,或者是同名也不一定,不過以平山的性格,他豈會就手旁觀。
“唉!算了,就衝著你與二師兄同名,姑且救下,若是二師兄也算是了宗主一樁心願,就算不是就當積點善緣算了。”平山暗歎一聲。
說時遲那時快,實際只是一瞬間,延坤已被四人包圍。
“你已經無路可逃,交出來免得受一些皮肉之苦,也好等我們四人好回去與家主交差。”魏碑立說話看起來笑容可掬,對於延坤,他還是有一點忌憚,萬一把他逼死了,那就麻煩大了,畢竟家主為了得到這東西,可是連美人計也用上了。
“只要你肯把卷軸交出來,我保證可放你一條生路,如何?”
“你當我白痴,就算你肯放過我,你身邊三人肯放過我嗎?就算他們也放過我,你認為洪峰這個死老鬼會放過我嗎?”
“居然,我交出來的下場亦一樣,你認為我會蠢到交出來,我延坤行走江湖多年,就憑你一句話就能騙倒,哈哈……可笑。”面對死亡,延坤神色淡然,看起來相當平靜,只是心中有著一口怨氣。
“沒想到我延坤一世英明,居然被一個女人計算了。”
延坤放聲大笑,再道:“難道你不想得到那東西,只要得到那東西就可以問鼎化靈脩士,魏碑立難道你不想要?”
“難道你甘心這輩子都在洪峰死老鬼手下當一條狗,大家都是聰明人,這種事情,不用點明你應該明白。”
“你看我現在丹田已廢,就算不死與廢人又何區別,我願意把那捲軸交給你,只要你日後為我殺了洪峰死老鬼就可以。”
魏碑立聽了這一番話也有些心動,沉吟了一會。
其他三名化泉期修士聽後,霎時間,與魏碑立拉開了一些距離,還笨的人也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若魏碑立答應,那麼他們三人肯定會被他殺人滅口,以除後患。
魏碑立也只不過是個凝鍊中期,看起來像一名中年男子,實際上他已超出了五百歲,雖說凝鍊期修士壽命可達一千年,但對於修士來說一千年也只是彈指之間。
而他在凝鍊初期晉升到凝鍊中期也耗盡了兩百年,有了那捲軸,他就可以晉升化泉後期,甚至可成為一個令萬人敬仰的化靈脩士。
三百年前,他本應因壽元耗盡而亡,只因洪峰出手相助,他才能晉升凝鍊期,不過代價就是永遠當洪家的奴僕。
這三百年內,他已記不起多少次被洪家的族人欺凌,在洪家的地位他還不如一條狗。
平山早已隱藏在附近,本來打算出手,聽到延坤的說詞後,覺得這延坤臨危不亂,也想看看他是如何扭轉乾坤。
“哼!你認為這樣說,我就會相信,那你就打錯如意算盤了,更何況家主對我恩重如山,我是不會背叛他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你們去把他拿下。”
“是!”
延坤嘴角露出了笑意,對於這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
當三人接近延坤時,也有些疑惑,延伸曾經也是一名凝鍊中期修士,說是丹田被廢,但難保還有些手斷,搞不好弄得魚死網破。
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