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能頂著眾人的威壓來袒護自己,平山多少也有些觸動,雖然她外貌平平,放在哪裡都很容易被人群淹沒,不過她那份純樸善良之心,讓平山感覺到親切。
“這個……黃師姐,你還是聽你師兄的話先站回去吧,這裡我一個人可以應付。”平山小心翼翼地說著,深怕語氣重一點,會傷害到她弱小的心靈。
出乎意料外,黃木怡竟然一時間變得蠻不講理,眼中含著淚光,一副極為委屈的模樣,道:“連你也看不起我,你就認為我黃木怡隨隨便便為哪個男人都能輕易站出來。”
說到這裡,她已是歇斯底里地嘶吼,她的心在滴血,那種幾十年來才輕易崛起的希望,在這一瞬間,像紅紅的烈火忽然被一盆冷水撲滅,口中喃喃自語,淚珠竟不知不覺地從臉上滑落。
平山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眼淚嘩啦啦。
實在是沒辦法,只能用強而有力的臂彎與廣闊溫暖的胸襟,來呵護一個被他一不小心傷害的女人。
驀然,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把她輕輕一拉,她一個轉身鼻尖已碰在一個結實的胸膛之上。
平山順勢把她一摟道:“黃師姐,不是這樣的,我實在是擔心你的安危,你這份恩情我永記心中,不就是幾隻小蝦米嗎,放心,我可以應付。”
黃木怡此時的心早已不知飄到哪裡去,她的臉頰升起了一大片紅暈,火辣辣的,一時間,羞澀之意更甚,把頭深深地埋到平山胸膛。
她越是這樣,兩人就貼得越緊,雖然說她外貌與玉娘相比之下,是差了一個檔次,不過論身材的話,玉娘就如盛開的鮮花,黃木怡就如含花待放的花蕾,充滿著神秘感讓人有一種想去冒險探索一番的衝動。
“賤女人,想不到羅師兄對你痴心一片,你居然與這小子暗中私通,羅師兄真是瞎了眼,竟被你這種女子所矇蔽,真讓人噁心,羅師兄你死得好慘啊!”魯少懷一副痛心疾首義憤填膺地哀聲道。
平山聽了,怒了,大聲喝道:“你罵誰是賤女人?由此至終,黃師姐都沒有說過喜歡羅桐仁,所謂強扭的瓜不甜,這都是他一雙情願,你敢再出言不遜,羅桐仁就是你的下場!”
大膽!真是大膽,一名化泉小子在一堆凝鍊期修士面前叫囂,既然也沒有一人覺得有所不妥,這證明了他們已把平山放在了,與他們對等的位置上。
就這時,吳葉洋,傲邱石與長天付也站了出來,吳葉洋冷冷地道:“黃師妹好歹也是我們青雲宗之人,你這樣出言侮辱,一點也不把我們青雲宗放在眼內,我們青雲宗也不是吃素的。”他們也是怒了,早已看不下去,若不是對張鼎陽有所顧忌,他們早就站出來了。
張鼎陽見狀也有些不情願地站了出來,拱了拱手,笑臉迎上道:“誤會!都是一場誤會,怎麼說我與羅桐仁之前曾有過約定,大家也算是自己人,只是黃師妹她入世未深,一時被這小子的花言巧語所矇蔽。”
張鼎陽說完然後揹負雙手轉過頭來,擺出一副大師兄的模樣,道:“臨行前宗主曾再三叮囑不要多生事端,你們幾個還不快過來,與這小子畫清界線。”張鼎陽看似苦口婆心,實際在心裡衡量過,他就算得罪平山也不願得罪玉虛宗。
平山並沒有在意他的話,只當是跳樑小醜罷了,他拍了拍黃木怡,在耳邊輕吟了幾句,然後對其他三人一抱拳道:“你們的恩情,我林平三銘記於心,今日不死他日必定厚報,你們能出來已經足夠,為免你們為難,你們還是不要摻和了!”
黃木怡有點擔憂地與三人退到一旁,平山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對著玉虛宗四人道:“四個大男人像個娘們一樣,婆婆媽媽,一起上吧!”
被平山狠狠地訓了一句,四人是感到無地自容,魯少懷壓低聲線輕輕吐出一字。
“殺!”
四人凝鍊期修為轟然而起,雖然從靈力波動來看,比起羅桐仁是有所不及,但四人加起來也不是大白菜。
“好!”平山的氣勢也在這一刻到了臨界點,轟然而起,猩紅的眼珠,頭髮無風自向後飛揚,身上煞氣湧現,身後好像拖著一片無盡的血海。
就在這時,洞庭突然發生了異象,湖水翻滾,沸騰,就如燒開的水一樣不停地冒出泡。
天空之上,霎時間,會聚了一大片黑雲,洞庭湖內忽然一暗。
這是寶物出世的先兆,一時間,圍著平山的修士,紛紛向洞庭湖的邊緣靠攏。
“哼!小子算你運氣好,走!”魯少懷狠狠地留下一句,也帶著其他三人回到洞庭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