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爸。”
“不容易喲,你還記得你有個老爸?在哪個美人那樂不思蜀呢?”
舒久笑起來。
“怎麼了,你惹麻煩了?”果然父子連心,對方很快聽出他情緒的不對勁。
“老爸,我好像……喜歡上一個人。”
對方有點吃驚,頓了頓,才訝異地說:“你認真的?”
舒久彎起腿,伸出手在臉上抹了一把:“老爸怎麼辦,我突然發現我男人太強悍了,我自己好沒用。”
“嗯……這回是個男的?真難得,你不自我感覺良好了麼?”
“是呀,以前覺得不錯,是因為沒對比,可是現在我怕再這麼沒用下去,他就不要我了。”舒久停頓了一下,苦笑,“我不想拍戲了,湊熱鬧的行當,玩票就算了,幹不了一輩子,狗仔那麼多,我連個光明正大追他的機會都沒有。”
舒久的老爸在電話那頭淚流滿面地想,自己等這敗家兒子這句話,已經有多少年了?他突然很想看看兒子嘴裡這個強悍的男人是什麼樣的人,硬是把一個浪蕩了二十多年的骨灰級鬧心的不孝子給降服了!
舒久跟他那在地球另一邊的老爸聊了很長時間,畢竟比不過時差黨,最後還是等不下去了。
掛了電話沒有一會,就一頭歪倒枕頭上睡著,盛遙仍然沒有回來。
等舒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盛遙把被子給他蓋好了,衣服也沒脫,蜷在沙發上。
舒久把他抱起來放在床上,盛遙像是累極了,被搬動都沒醒。
這任性的大明星在和盛警官相處的幾個月裡,突然間學會了“心疼人”“照顧人”等等的技能,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悄悄地把門合上,梳洗一下去廚房做早飯。
路過客廳的時候,他一偏頭,正好看見牆上正中間,兩個人的約法三章,舒久苦笑了一下,伸手扯了下來。
盛遙被手機上的鬧鈴鬧醒的時候,在床上掙扎了整整五分鐘,覺得全身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和床單的相思之苦,腦子裡亂哄哄的一片空白。他坐起來,感嘆一聲自己真是老了,再也不是大學時候跟一幫人通宵打DOTA、第二天還上躥下跳神采奕奕地去上課的小青年了。
他慢吞吞地爬起來,一開門,一股香味飄出來。盛遙微微清醒了些,感慨,舒久真是越來越賢惠了,晃晃悠悠地進了衛生間,把自己洗涮清楚出來,眯著眼睛,又半睡不醒地鑽到廚房,靠在門口,打了個哈欠,模模糊糊地問:“要我幫忙不?”
舒久順手遞過一個盤子,揉揉他有些亂翹的頭髮:“乖,端走。”
盛遙“哦”了一聲,飄走了,老老實實地坐在餐桌旁邊,眼觀鼻鼻觀口地,睜著眼睛補覺。
“你怎麼才睡兩個小時就起來了?”舒久弄好東西,收拾好廚房坐在他對面,一番動作無比嫻熟,歡快地在從不學無術到□的道路上奔跑著。
“唔……”盛遙勉強撐開了往一起黏的眼皮,抬頭看了他一眼,“我怕今天局裡還有事。”
舒久輕輕地笑了一下,盛遙卻覺出點不對勁來,皺皺眉看著他:“你……今天怎麼這麼……”
安靜?
舒久嘆了口氣,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率加快了,放下筷子,坐直身體,遲疑了一下,把自己剛剛從牆上撕下來的那張“協議”拿出來,放在桌上。
盛遙愣了一下,也放下筷子,臉上下意識地浮起一抹笑容:“怎麼,合約到期了麼?”
——第三,約定好聚好散,再聚不難,大家都是成年人,可以保證身體清潔,但是請不要過分苛求對方的衷心,謝謝合作——
盛遙的睡意忽地就被吹散了,那一瞬間,他覺得心裡好像有一塊很硬的石頭堵在那裡,上不去下不來,傾吐不出,堵得心口悶悶的疼,卻不知從何說起。
可是當初說好的,好聚好散,不要過分苛求對方的衷心。
舒久看著他不說話,想要捕捉到他完美的笑臉後面,哪怕一分一毫的裂縫。
可他失望了,他什麼也看不出來。
盛遙又問:“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不問原因,不問理由,在一起的時候他沒有問過,現在他仍然不問。舒久的目光落在合約第二條上——不得干涉彼此的**——可你就……不在乎到,連問一句都覺得多餘麼?
這一頓早飯吃得,相對兩無言,吃完以後,盛遙收拾起碗筷,想了想,偏過頭對他說:“要麼這樣吧,一會我給局裡打個電話,昨天該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