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在大小上有著明顯的區別。這兩者間的區別是非常明顯的,讓人一眼就能夠看的出來,而在總統府裡頭,經常用到這種信封的也只有陳敬雲了,而大部分都是用來和琳娜通訊用。
陳敬雲當即就是走了過去:“美國來的信嗎?”
此時蔡凝看著距離自己只有半米距離的陳敬雲,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的她手裡反而是抓緊了信封,她來秘書處也算有段日子了,前後也見了陳敬雲多次,但是靠的這麼近還是第一次,一時間竟是有些緊張了起來。
深呼吸了兩次後才看見陳敬雲的手伸出,這會的她才反應過來把手中的那個紫色信封遞了過去。
對於蔡凝的緊張,陳敬雲並沒有太大的注意,他接過信封后抬腳就是轉回了辦公室裡,剩下蔡凝還在原地看著陳敬雲的背影,半天后她眼角看見旁邊的燕井鄺似乎在笑什麼,當即臉色略變就是轉身出去了,心理面嘀咕著:“洋女人又那麼好嗎!”
陳敬雲不是蔡凝肚子裡的蛔蟲,自然不知道那女人心裡想的什麼,他轉回了辦公室後,做了下來才是拿出信封,信封的表面是清秀的鋼筆字,淡紫色的信封雖然歷盡了大洋漂泊,但是依舊保持了一股單單的香水味道。
拆開信封后,陳敬雲展開信紙仔細看了起來,少女的字型清晰的映在紙面上,處處流露出讓人看了愉快的少女輕快,彷佛能夠看見她在紙面上朗笑著跳舞一樣。
“納森河的河水清澈的和孩子的眼睛一樣,讓我都不忍出聲,生怕亂了它的清澈。如果陳你看到了也會和我一樣不忍的!”
“上週的舞會里我遇上了一個叫傑克的石油商,那人比母親口中的爆發富還是糟糕,說話粗魯地讓人都不想再聽他再說哪怕一秒鐘,可是那晚我竟然要忍著聽了他不停的說著他打地洞挖石油的經歷足足半個小時,我想美國人之所以被人說成是鄉巴佬、爆發富完全就是因為這種人太多了。”
“洛杉磯的秋天比倫敦好很多,大街上的人們都不喜歡穿很厚很厚的外套!女人們都穿著寬鬆的裙子甚至露出了小腿,母親常說美國女人都是放‘蕩的女人,我覺得不是呢,她們看起來還是很有禮貌,並不都是粗魯不堪的人,只是讓我去過她們的生活,我怕是我不能適應的!”
“來了北美大半年了,我發現一直都無法融入這裡的生活,更無法想象以後要在這裡生活!”
少女的心思如同盛開的雪蓮一樣毫無遮掩的綻放在紙面上,讓陳敬雲看到了一個活生生的女子,一個有著幻想,一個想家的女子。
“我想,我可能會在聖誕節前回家的!不過回家之前,我也許能去中國看你呢!”
看到這最後一句,陳敬雲是不由得深呼吸了一次,然後再仔細看,確認自己沒看錯後放下了信紙,閉上眼沉思了起來。
自從去年兩人相遇後,雖然兩人都有著愉快的交談,但是很快她就隨著母親去美國,而且去美國還是有目的性的,那就是去找個女婿。儘管離別,但是卻一直有著信件聯絡,一次兩次興許是喜好,但是每段一時間就是受到來信,然後回信,這似乎已經變成了陳敬雲生活中的一部分,而隨著通訊他也是能夠感受到一絲異樣的感覺蔓延起來,只不過一直沒當真,畢竟兩人距離太遠,淡淡的情愫是可以,但是真在一起卻是沒什麼可能的。
而如今琳娜說要再來一次上海,一時間他彷佛是回到了年少時第一次約會時,竟然有了種忐忑不安的感覺。
她要來上海,不知道她母親會不會一起來呢?
第一卷 第四百零一章 琳娜的思念
浩瀚太平洋上,海星號正以勻速十六節的速度向著遙遠的西方駛去,寬大的船體在海面上留下了一道白色的痕跡,從船尾一直延伸到遠處天邊,很遠很遠。
頭等艙甲板上,一個身穿白色紗裙的少女正半躺在一趟長長的硬木沙發上,手裡還有一本亨利柏格森的生命與意識,不過她並沒有看,而就是把書放在肚子上,然後雙手覆蓋在書的封面上,就這麼微閉著眼半躺著,夕陽的陽光斜照在她的臉上,泛出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輝。
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夕陽的陽光似乎沒有了,少女似乎也感覺到了遂輕輕的睜開了一隻眼睛,沒有完全睜開,只是露出了一條細小的縫隙而已,而透過縫隙少女看到了一個身影擋在自己和陽光之間。
“媽媽!”琳娜再把雙眼睜開了瞧,才發現是自己的母親伯爵夫人,當即是連忙撐著想要起來,動作大了些以至於把懷中的書本都掉到了地上。
伯爵夫人略微皺眉:“怎麼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