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僅僅只是木頭,火把還要進了油的布才行,而且看趙伯伯手上火把暗淡的樣子想來用的布也不是那種專門引火用布,油也是野獸身上採來的油脂而已。”
“這位小哥還算有些見識,總知道火把要費油布,不像某位公子哥。”
“布匹?油脂?這些東西很珍貴嗎?”朱厚熜此言完全是隨心而發,沒成想卻引來趙月姑這姑娘的惱火來。
“不珍貴?我們全村也就做了十幾支火把而已,有時候阿爹如果白天沒有收穫,都是要依靠這些火把晚上來捕獵的,你說珍不珍貴?”一邊氣憤的說著,一邊這姑娘居然還流下了眼淚。
朱厚熜都懵了,他現在完全搞不清楚為什麼,更是毫不懂得看一下氣氛,傻傻的問了一句“怎麼哭了?”
趙鐵山呵呵一笑“她呀,別管她,她應該是想到了她娘今天晚上要揍她,前兩天她娘就和她說了,不要跑到遠處摘野菜,今天晚上為了找她,我們可費了不少油,那可都是能吃的好東西!”
“是這樣嗎?”朱厚熜扭頭朝趙月姑問道。
趙月姑哇!一嗓子哭出了聲音,然後一腳狠狠跺在朱厚熜的腳面上,讓朱厚熜原地跳了好一會兒。
也不知走了多久,大約山間微微有了些亮光之後,趙鐵山便叫前後隊伍熄了火把前行。
在這之後好一段時間裡,陸斌都感覺自己看不見路,得虧是趙鐵山時不時拉著,甚至有一段難走的路被他打橫抱著,這才度過。
而後面幾名護衛也是同樣情況,非得後面的人幫忙攙扶一二,才能夠勉強前行。
要知道自己這幫子人才是本地人士,卻還不如一幫外地人對路徑熟悉,被攙扶的護衛都有些紅了臉皮。
不過嘛,趙鐵山也不見得心情有多好。
為何?因為自己和莫戈一人佔著趙鐵山一隻胳膊,而朱厚熜這小子也不認識路啊,丫是如何堅持著走到天光大亮的呢?
陸斌扭頭望了一眼趙鐵山黑的如同鍋底一般的臉,心中有了一絲明悟,乘著照入山間的第一縷陽光,他朝著朱厚熜望去。
只見朱厚熜拽著趙月姑小手,那姑娘紅著臉,難怪這辣椒般的性子一路上一句話也不做聲。
可嘆朱厚熜這個傻子,這會兒正用手指著遠方,朝著陸斌叫道“看那裡,那邊!山林之間竟然真的有屋舍!斌弟,我這是第一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