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兒這事,就是後話了,嗯,可以略過不提。
去往京城,因為是車駕遠行,又因為各種禮法上的問題,行的極慢,需要月餘時間才能夠抵達。
陸斌除開剛離開安陸時有一股子出遠門的新鮮感,之後便被無聊,難熬等情緒填滿了胸懷。
這太慢了,他覺得烏龜跟他們一塊出發, 可能是烏龜更早到一些。
可悲的地方在於,孟智熊,錢鹿還可以抱著一本西遊記,或者武俠小說看的津津有味,路上時間便也打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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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那些書他既然能記得清清楚楚,能叫人抄錄成書冊,基本也就沒有什麼能夠幫助度過閒暇時間的輔助功能。
不過,男性有一個非常奇怪的共性,對於他們來說,時間這種東西,永遠會在一些重要的時候,顯得不太夠用,比如在離開安陸大概兩個月,將近京城的時候,陸斌找見朱厚熜的一次談話。
因為兩個月以來,朱厚熜都顯得沉默寡言,這個即將繼任皇帝的傢伙,現在都快魔怔了,陸斌不得不去找他。
“兄長,有件事找你。”
“何事,進來吧。”
陸斌得了令號,一溜煙便竄上了朱厚熜的車架。
這孫子除了中途一些關隘,城池休息時下來隨意逛了逛之外,基本沒幹過別的,悶的跟個葫蘆一樣。
“哥,朝臣想給你換個爹。”
噗!剛吞下去半口的茶水差點直接甩在陸斌臉上。
“草!這特麼怎麼回事?”
“你不要接任皇帝嘛,所以他們認為你得認弘治皇帝,也就是你叔,為親爹,你爹不是你爹,你爹得是你叔。”
“我娘她怎麼處理的?”猶豫了一瞬間,朱厚熜直接問道。
聞言陸斌做出明顯鬆了口氣的動作,抹了一把汗。
“蔣嬸威武的不行,一嘴巴子就抽過去了,並且揚言,這皇帝做的委屈,不做狗屁皇帝了,前頭在掉頭,待會兒準備回去咱們上個州縣駐紮幾天,看看動靜。”
朱厚熜多一絲一毫猶豫都沒有 ,飛撲上去,痛毆陸斌。
“你特麼莫不是以為老子魔怔了,故意找話茬,探老子是吧!”
陸斌自知理虧,抱頭護擋撅腚,一套流程熟練至極“我特麼不是擔心你這混球嘛,媽的你要不是搞得像魔怔了一樣,老子管你死活!”
朱厚熜聞言頗有種越打越上火的感覺,這小子特麼打小就這樣,腚溝子撅著,然後還嘴,少還一句,算那嘴白長。
“就他娘你話多。”
“嘿!你有完沒完,你再不住手,我可還手了啊!”
得!本來打算住手,沒心思胡鬧的朱厚熜這下子總算是被撥撩起火來,下手開始從肉多的地方往疼的角落裡挪。
“你還還手?還手啊,還手啊!還手個叫我看看?嗯?”
“嘿,你丫,沒完沒了了是吧,看招!”
朱厚熜臉上登時多了一對烏青。
“臥槽,看我不打死你這目無長兄的王八蛋!”
兩個傢伙就這麼扭打在了一塊,什麼揪頭髮,掐大腿的招數都用了,活像地痞流氓在互毆。
過了好一會兒,這動靜才歇下來,因為車隊又重新開動,車伕都提醒過幾回了,再弄多少有些不合適。
兩人氣喘吁吁的躺倒在地上,無人管顧。
真正親近的人,包括孟智熊在內那些小夥伴們,基本沒把朱厚熜當皇帝來看,也不曉得勞什子威嚴與規矩。
屬於是教明白了,但私底下大家都不怎麼想找那弱智的章程辦事。
你朱厚熜對大家夥兒有恩是不假,可不也是兩肩膀扛一個腦袋,有個見鬼的區別?
“哎呦,哥,嘶嘶嘶!下回不招你了,一年多跟俺爹練的,就打俺的本事漲了。”
“孃的,活該!嘶,哈!特麼老子打你你敢還手?範母打你你就聽話的跟個孫子一樣?”
“廢話,那是我親孃,你是我兄弟,我肯定敢跟你還手啊!”
“嘿嘿嘿!你丫等著老子的,也別特麼下次了,過兩天到地方,老子叫陸叔給你吊在樹,老子親自抽你,看你咋還手?”
“切!~我不曉得跑嗎?大不了離家出走!”
“喲呵?還反了你個兔崽子還!”
“好了,莫要動手,哎呀,兄長,找你是有要緊事找你商量,咱們哥兒幾個過不了一段時間就要入京了,兄長應當也察覺到不對勁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