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怒罵，“我養你有什麼用？快起來，你死了，我豈不是活不久了？起來！”
在張彥一聲聲咒罵中，顧若總算是清醒了一些，她艱難的轉身，目光絲毫看不出情緒，死死地盯著張彥。
“看什麼看！”張彥繼續罵，“就你還敢說愛我，當真是讓人噁心。顧若，起來，殺了楚陽。”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握緊手中劍，踉蹌著站了起來。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下一刻，顧若突然轉身，一劍狠狠地，扎進了張彥的心口。
許是覺得一下不夠，扎進去後，她又咬牙往裡紮了一下，不忍看著張彥痛哭的神色，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一剎那，一行情淚自眼中滑落。
“你……”張彥口吐鮮血，潺潺獻血自傷口流出，“為什麼？”
近乎瘋狂的，顧若咧嘴一笑，依舊閉著眼睛說：“殺了你，我就不會因為你難過了，也不會看著你對別人好了。”
與其說對張彥是愛，還不如說，她是對這個給了自己家人的張彥，產生了依賴。
沒有家人後，就再也不能感受到溫暖，是張彥，給了她溫暖。
可是顧若是自私的，她不希望任何人分享她的溫暖。
由於這一幕太過於令人震驚，以至於楚陽看的沒有注意到，代城出現在了他身邊。
“可惜。”代城突然開口，“女人都是這樣，為了遙不可及的愛，毀了自己。”
殺了張彥後，顧若緩緩將頭上髮簪取下，丟在張彥身上。
這是自己成年那一日，張彥送的，現在將簪子還了，她就和張彥再不相欠。
吐出自己的內丹，顧若將它握在手裡，毫不猶豫的捏碎。
倒地前，顧若低聲呢喃：“若是下輩子還能做人，我願以十年陽壽，換張彥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