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言說:“當日姿月姑娘過來,說上回駱衡侍衛交代的抵禦五毒的藥已經配出來了,讓屬下們跟著她一起過去。”
姿月一怔,駱衡確實是交代過她這些東西。可是,當日她明明就沒這麼做過!
成子睿滿目冷怒,“誰給你們的膽子,竟然一個人都不留下?你們的腦袋是不想要了麼!”
抵禦五毒的藥是他交代下去的,年幼時的宮闈爭鬥,他深深記得宮人門被毒害的屍體。現在他為王便有了能力,只要姿月的藥一出,府中每一個侍衛都得親試。
他的七王府,任何時候都必須是固若金湯。
可好一個固若金湯,還是被童玉青給逃出去了不是麼!
“王爺息怒!”
侍衛們齊齊跪下,之前開口那人又說:“是姿月姑娘說這藥不能離了藥爐,取出就得立刻服下。她說自己出來這一趟也是掐著時辰的,多少火候多少份量都馬虎不得。而那幾日王妃她……”
“混賬東西!”
成子睿運起內力,一道凌冽掌風就把人隔空打飛了出去,落地時那名侍衛只有淺薄的氣息了。
姿月驚愣當場,這事兒算是王府中的秘密,只有他們三個人知道,外人是怎麼得知她在練這個藥的?更叫人匪夷所思的,是那人竟然知道這個藥竟然離不了藥爐還得掐著時辰……
這究竟是誰?
“姿月!”
成子睿一聲暴怒,驚得姿月的心顫了顫。
到底是什麼人會跟她過不去?
竹雲!
姿月猛然想起,在王府中一直與她過不去的可不就只有竹雲一個人!她知道竹雲的本事不淺,這事兒,定是竹雲所為!
“是你!”她怒指著竹雲,咬牙道:“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是不是?”
竹雲皺起了眉,“姿月你發的什麼瘋?前幾日太子就吩咐奴婢出府辦事,昨日奴婢才回來的。”
姿月整個人僵住,這怎麼可能……
“你還有何話要說!”
成子睿冷怒下一掌劈碎了桌子,怒火難消,恨不得就這麼掐斷姿月的脖子。
姿月面如白紙,“姿月……無話可說。”
竹雲抿了抿唇,低眉順目下巧妙的晃去眼中細微的東西。
成子睿陰鷙著眉眼,掐著姿月的脖子把她整個人都提拎起來,“追!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哪怕只是一具屍體,也要把童玉青帶到我成子睿的跟前來!”
……
禾陰郡。
“你再說一遍?”俞翀猛地起身,動作太大把茶盞裡的茶水都弄灑了出來。
“方伯傳出的訊息說,夫人不知所蹤……”
俞翀神情一緊,抬腳就要往外走,那人將他攔下,“讓開!”
“二爺你要去哪兒?晉立夫現在就在黎國全關,離禾陰郡不過十里。這裡到處都是晉立夫的耳目,紅柚姑娘已經為二爺涉險,屬下不能再讓二爺去送死。”
“二爺!”
又有一人匆匆上來,將手中信件交到他的手裡。“京城來信,說俞府在宮中圍困那一日幾乎被燒燬,究其起因,是有人點了二爺所居住的小院兒這才引起的大火。”
俞府起火?
小院兒……
俞翀開啟信件,太過心急的他還不小心把裡頭的信撕去了一個角落。信裡的內容與來人所述基本無差,卻偏偏未提到張媽。
“張媽怎麼沒有訊息?”
那人搖頭,“從二爺離京之後張媽就再沒來過訊息,怕是,已經不為我們做事了吧。”
想起在俞府時的最後一次見面,俞翀確實只是讓她再幫自己最後一次……
他緊抓著手裡的信件,又一字一句的看了一遍,心裡知道俞府那一把火怕是童玉青為自己放的。
“繼續尋找夫人下落,片刻不能耽誤。京城裡的訊息,每日都要回稟給我。”
“是。”
吩咐好了一切,眾人也要散了。可先前將他攔下那人卻猶猶豫豫的開了口。“二爺,近日公子將我們幾個都找了一遍……”
俞翀知道他的意思,什麼都沒問就直截了當的說:“他本就是你們真正的主子,你們儘管跟著他去。可我還是那句話,他若做的不好,你們多加提點著些。”
話到這,他的目光瞬間變得鋒銳凌厲。“但是若有人敢敷衍他,那就別怪我俞翀不講客氣。”
“是。”
出了議事的堂廳,雲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