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圍困足足三日,兩方按兵不動的耐性漸漸被磨平,皇后的人沒忍得住,在第三日的時候帶兵殺入皇城,恰好在這個時候,對外早稱已清醒其實一直還在昏迷中的皇帝真正醒來,恰恰就瞧見了這一場,心裡已經認定了皇后太子要謀反。
成子睿見時機已到,便發出指令,親自帶人迎戰,酣戰至次日午時。
午時那一刻,福公公攙著面色蒼白瘦骨嶙峋早已脫了相的皇帝來到酣戰處,見遍地的橫屍和把皇城擋在身後浴血奮戰的七子成子睿,心痛難忍。
成子睿再添一記猛藥,由福公公開口,親口將皇后太子兩人毒害皇帝的罪證一一列數。皇帝勃然大怒,再不念往日恩情,當場斬殺了皇后與太子。
而再三日後,皇帝宣告皇后太子罪證,平了麗貴妃的冤屈,再立七子成子睿為太子,特昭告天下。
……
七王府。
姿月跪在成子睿前,身子抑制不住的瑟瑟發抖。成子睿就站在她的跟前,負手而立的他隱忍著怒氣不發,然而一張臉色就已經叫人根本不敢直視了。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姿月臉色又是一陣蒼白,緊攥著拳頭又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
“我只是為她診了脈,又叫人送了風寒藥,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她了。童玉青身邊都是竹雲的人,人不見了王爺應該要去問竹雲,而不是來問我。”
“呵。”成子睿低笑了一聲,突然就提高了聲音。“你真以為本王什麼都不知道?”
姿月猛地抬頭,“王爺這是何意?姿月跟了王爺這麼多年,難道王爺還信不過我?”
成子睿冷睨著她,冷聲提醒。“是本太子一時改不了口,所以連你也忘了我現在的身份了?”
姿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錯了稱呼,“姿月知錯。”
她雖然痛恨童玉青,但也絕對不會做這種得罪成子睿的事情。她在俞府差點兒被燒掉半個府邸之後才聽說了童玉青不知所蹤的訊息,這才知道是童玉青偷偷跑出七王府,也猜到那一把火應該也是童玉青所為。
童玉青離開王府她自然是開心的,誰知童玉青竟然還把那野孩子也給帶走了。
她越發的好奇,童玉青是怎麼能夠帶著一個十歲的孩子從固若金湯的七王府再逃走第二次的?
本以為伺候童玉青的都是竹雲安排的人,這次童玉青不見蹤影,想必竹雲更是難逃其咎。沒想到,竟然是她自己遭受了這無妄之災!
姿月不甘心,意有所指的看了竹雲一眼。“人不是我放走的。”
“還嘴硬!”成子睿冷喝一聲,“難道真的要把人證叫到你跟前來你才肯親口承認?好,竹雲,把人叫進來。”
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竹雲轉身出去,進來時身後就多了個小丫頭。
“王爺!”
竹雲瞪了那丫頭一眼,“看清楚,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太子爺。”
小丫頭渾身一顫,“奴婢見過太子爺。”
見成子睿神情已經有些不耐,竹雲忙出聲道:“你只需老實說,三日前是不是親眼看見姿月出入王妃屋裡,再後來,她是不是又把你們支開了?”
小丫頭連連點頭,“奴婢們確實是見姿月姑娘出入王妃的屋裡,第一次姿月姑娘是來給王妃診脈的,隔了三個時辰再來的時候,卻把奴婢們給支開了。”
“你撒謊!”姿月滿臉怒氣,指著那丫頭的手指都激動的有些顫抖起來。“我只去過診脈那一次,你到底是哪隻眼睛看見我再去第二次了!”
小丫頭怕得縮了縮脖子,“可是奴婢確實看見了,不僅是奴婢,當日伺候的人,還有門口的侍衛們也都看見的。”
“侍衛也瞧見了?”成子睿壓低的聲音透著狠戾,“把當日在那裡當值的侍衛都叫過來。”
姿月挺直了脊背,漸漸生出幾分底氣。
那小丫頭定是受了誰的命令來陷害自己,可府中的侍衛不是。府中侍衛都是聽命於成子睿,再下來就是駱衡。宮中圍困本就是成子睿計劃之中,他運籌帷幄根本就用不到王府裡的一兵一卒,自然不可能臨時把侍衛調走。而駱衡人雖不在王府,卻是最不會害她的一個。
所以姿月相信那些侍衛定能還她一個清白!
“參見太子!”
一對侍衛快速趕了過來,齊刷刷的喊著成子睿。成子睿餘光掃了一眼跪在那裡的姿月,“那一日你們為何沒在王妃跟前當值?”
其中一個侍衛抬頭看了一眼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