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直不起腰來了。俞翀黑著臉,“你什麼時候能做個真正的女人,我再考慮納你做妾。”
子華風情萬種的撩了一下頭髮,“算了,有青青這樣的大美人兒你怎麼還能看得上我。”
聽見這一聲稱呼,俞翀鋒銳的目光就掃了過來。子華輕躍到牆頭上,“知道了知道了,青青的傷勢不能耽擱,我這就先去七王府,咱們來日再會。”
“等等。”
俞翀突然把他叫住,“去七王府的時候你留心看看,有沒有陳墉的一幅畫。若是人帶不回來,那畫必須給我帶回來。”
子華怔了怔,點頭應下之後就快速離開了。
望著子華早已消失不見的方向,俞翀的唇角漸漸勾起。他剛才毫無頭緒的事情就是那幅在成子睿手中的畫,童玉青不願意回來,怕就是因為那個。
俞翀穩了穩心神,暫時把對童玉青的擔心都壓在了心裡,又轉頭過去對慶安吩咐,“讓卓長東準備,太子這邊可以開始動手了。”
慶安點頭,又想起了一個人,“那雲昭……”
“讓她再等等。”
七王府。
子華動作很快,夜裡才鬧過一場七王府,現在又敢過來了。看著面前嬌弱又可人疼的子華,童玉青只覺得自己額頭一陣突突跳。
“你還真是不怕死。”
子華咧開嘴笑了笑,“為了青青,值得的。”
童玉青實在不喜歡他這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你趕緊走,否則我這就叫人了。”
“別別,昨天都沒來得及給你上藥成子睿就過來抓姦來了,今天我特地過來給你上藥的。”子華一邊說著一邊就把一個綠色的盒子拿了出來,開啟蓋子給她看了一眼。裡頭的藥膏呈淡淡的綠色,看著跟上回用過那個一樣,聞著也挺清爽。
童玉青有些動容,她確實是想要這傷快些好了。“你懂醫?俞翀房裡的那些藥都是你弄來的?”
子華一臉小得意,“我子華的醫術要說第二,還沒人敢說第一。聽慶安說你到了俞府還被那老不死的給打爛了雙腿?要不是我的藥,你這腿怕是早就保不住了吧?”
她的手不禁往身後摸了一下,嘴硬說自己皮糙肉厚。又想起他說自己傷上還有餘毒,她的心又顫了顫。“你說我的傷上還有餘毒?”
子華順著她的話頭就往下問:“你這傷是怎麼弄的?多久了?你仔細跟我說,我才知道該給你上什麼藥,怎麼治你的傷。”
童玉青往外頭掃了一眼,又聽子華開口說:“我說你快點兒,一會兒那個竹雲回來,我可就沒機會了。”
的確,竹雲要去照顧阿靜,這一時半會兒的也回不來。她想了想,便把事情簡單的跟子華說了。子華冷笑,“沒想到這個許書媛還這麼大膽,要讓俞翀知道了,她怕是活不過今晚!”
童玉青心口一窒,那位俞老夫人的外侄李公子,還有那個丫頭紅袖,全都是俞翀維護她而做的。若是他知道許書媛差點兒殺了自己,他怕是真的會對許書媛動殺心。
“你說你整個後背麻木,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子華沉默了片刻,變戲法似的又拿出一包藥粉來,與藥膏和在一起,漸漸的就看不出顏色了。“衣服撩起來,我給你上藥。”
童玉青愕然,“你知道我傷上的毒是什麼麼?成子睿還叫御醫來給我診過,連御醫都看不出來的問題,你這麼草率的就用上藥了?”
“御醫?那種庸才也配與我相提並論。我是誰?天下間的毒藥還沒我不知道的。快點兒,一會兒外頭要來人了。”
子華是女裝,童玉青一直把她當成女人,自然就沒什麼好忌諱的。她把衣服撩起來,自己則是趴在軟塌上,子華手指摸著藥膏輕輕塗在她的傷口上,一面又說:“這種毒的味道有些特別,為了掩蓋味道,大多都是跟別的東西一塊兒混合著用的。這七王府也不安全,你好好想想,到底是誰給你下的手。”
她順口就問了一句:“什麼味道?”
“量太多的就有些像臭了的雞蛋,太少了又像是腐敗的青草,量正好的時候,又有種陳年髮油的味道。”
聽著這一番形容,童玉青是哭笑不得,如果真是這樣,那這麼明顯的味道她怎麼可能沒發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