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華就已經有了戲弄他的想法,乾脆掏出來直接扔了。看著賀雷這一副呆傻的樣子,子華痛快的笑了出來。
他裝成女人的樣子是為了要讓自己對童玉青死心,既然人家把他當做姐妹,把他無所謂把自己裝成女人。只是沒想到,竟然會惹上賀雷這個傻大個。
子華鬆了手,自己往後退了一步,賀雷卻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子華沒忍住那聲嗤笑,不料賀雷已經在自己的嘲諷聲中醒來,惱羞成怒的大吼一聲:“你竟然敢騙我!”
“我什麼時候說我是女人了?”子華啞然失笑。“從始至終我都沒說過我是女人,是你自己誤會了而已。”
賀雷只覺得這二十多年來的臉在今天都廢丟盡了。“你既然是男人,為何要穿女子的衣服?為何要學女子說話?你還,還給我……”
“還看你大腿?還幫你上藥?這有什麼?醫者父母心,我行醫這麼多年,見過的腿又何止你這一雙。至於你說我扮女人學女聲,那就當我是有病好了。”
“你!”
子華輕描淡寫的話語著實刺痛了賀雷的自尊,他怒極,紅著一雙眼提劍就殺了過來。子華收起了玩笑,正經的與他過了幾招,又適時提醒他成子睿還在都城,慶安身邊沒人護著,怕是要像蘇大人一樣的出事。
賀雷猛然驚醒,不再戀戰,憤憤瞪了子華兩眼,轉身又像蘇府趕去。
不過半個時辰,蘇勝果真就醒了過來,臉色也逐漸的恢復了血色。御醫見此情形,越發珍貴手中這一張藥方,一邊又盼著那神醫能再來一趟,若是能小小討教也足夠自己用一輩子了。
蘇勝睜開眼時直接就看見了站在自家夫人身後的慶安,顧不上場合與忌諱,開口直接說:“是成子睿下的手,若是再放任不管,怕不僅僅是我,但凡對皇上有用的人,他怕是都要一一除去。”
蘇夫人倒吸一口涼氣,“老爺,你這是胡說什麼!”
蘇勝年幼的兒子被母親的語氣嚇得哇哇大哭起來,蘇勝皺著眉,揚手讓她把孩子帶出去。蘇夫人見他臉色凝重,也知道這是朝事自己聽不得,便帶著兒子喊著下人一併出去了。
“你確定這是成子睿下的手?”見蘇勝想要起身,慶安忙給他虛摁了回去。“你躺著說話,這個時候用不著那沒用的規矩。”
蘇勝心中感激,但也還是不知畏懼的直言道:“皇上你新登上位,許多事情還需要有人在旁輔助才可,若是有人殺了我,那皇上你就孤立無援寸步難行。儘管晉立夫還有殘喘的餘黨,那也翻不起什麼風浪,沒必要對我下手。能存著這份心的人,怕就只有那位大崇太子了。”
慶安緊握雙拳,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昨日朕才親自去見他,許了大崇這麼多的好處,沒想到他竟然還不死心。成子睿兩面三刀狼子野心,竟然還想著要吞了我黎國!”
“皇上,依臣看,不如就將計就計。”
慶安眼眸縮了縮,沉默片刻後重重的點了頭,默許了這一做法。慶安封住蘇府人和御醫的嘴巴,又叫人把蘇大人被刺身亡的事情散播出去,半個時辰的時間,都城所有人都知道蘇大人身亡的訊息。蘇府裝的像模像樣,還給蘇大人弄了靈堂,與之交好的朝臣們都前來祭拜。照著自家丈夫的吩咐,蘇夫人言語間都透露出是成子睿下的黑手,也算是給眾位朝臣們提了個醒。
唐其將這一訊息告訴俞翀,俞翀只是一聲輕笑。
“二爺為何笑?蘇大人死了,那皇上身邊就更沒人了。二爺與皇上自小的兄弟情義,哪兒能因為一點誤會就生了這麼大的間隙。時隔這麼久,二爺也該消氣了,不如……”
“唐其。”
“二爺您吩咐。”
唐其閉上嘴,低眉順目的站在一邊,惹得童玉青沒憋住的笑出了聲音。
“唐其大哥,如果那位蘇大人真的死了,你覺得以安慶的脾氣這事兒會這麼平靜麼?這麼說來,那位蘇大人定是假死。”
唐其動了動唇,嘀咕道:“我就是想要讓二爺他倆和好而已,這麼簡單的事情我還能不知道麼?”
“你說什麼?”俞翀尾音驟然提高,唐其一下找不到話來圓,支支吾吾了好大半天。
“二爺。”
有人興沖沖走來,對著俞翀說:“我們抓住了叛徒卓長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