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會會他。”俞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童玉青問:“青兒,你要不要跟我一塊兒去?”
她對雲昭是有仇,對付卓長東那是他們男人之間的事情。那一日的直嗆入鼻腔的血腥味還未散去,這一次童玉青直接就搖頭拒絕了。
“你把我送到紅柚那邊去,我想看看她和揚兒。”
俞翀確實也不放心讓童玉青一個人留在這裡,便同意將她帶到紅柚那邊去。都城並沒有京城那麼大,也並非那麼小,為了怕童玉青被成子睿的人給盯上,一行人兜兜轉轉才到了地方,童玉青也順便得了機會,小逛了都城一趟,領略了一回異國風光。
童揚見到童玉青時不爭氣的就哭了出來,童玉青也紅了眼眶,把他整個後腦勺看了又看,就怕真的傷到了哪裡。唐其在一旁連連搖頭,抓著童揚叨叨了一番男兒有淚不輕彈的教訓,直到童玉青催了好幾遍了唐其才放了人,俞翀在她耳邊柔聲低語了兩句才帶著唐其走了。
“姐。”
童揚直接撲進了童玉青的懷裡,撞得童玉青身上的傷口隱隱發痛。察覺到她的不適,童揚一臉的自責。
“都怪我太莽撞,子華說你受了傷,我撞疼你了沒有?”
童玉青搖頭笑笑,“皮外傷,沒事兒。”
童揚也跟著笑笑,拉著她的手就要往裡走。“走,我帶你去看紅柚姐。”
她這兩隻手雖然是好了許多,雙臂也能稍稍抬起來一些,但被童揚這麼拽著走,簡直把她整個人都疼得要虛脫了。她沒忍住的喊了一聲,興沖沖的童揚回頭看,見她滿面痛苦額前全是冷汗,把他一張小臉兒都嚇白了。
“姐姐!”童揚立馬撒了手,小心的掀起她的袖子,看見手臂上纏著的布條上滲出了點點梅花般的血跡,愧疚的大哭了起來。
童玉青忍著雙臂的疼痛,環住童揚,卻止不住雙臂的顫抖。“你師傅剛才那些話都白說教了?一會兒他聽見你哭又得過來說你。不是要帶我去看紅柚,帶路吧。”
童揚不敢再莽撞,只是低著頭的在前頭帶路。那小肩膀一直顫動,可見這孩子依舊還在哭鼻子。
到了紅柚房中,童玉青直接就走了過去。紅柚在午睡,但是睡得太過深沉,她走到床邊坐下都沒任何發覺。童玉青擔心的望向童揚,童揚別開臉,不想她看見自己紅腫的眼睛,悶聲回答她:“這幾日她夜夜都不睡,今天也才剛睡了一個時辰,你喊喊她就醒了,我去給她把飯菜熱一熱。”
說完這些,童揚直接就溜了出去。童玉青把目光收回來,驚喜的發現紅柚已經醒來了。紅柚眼下青黑一片,看起來憔悴的不行。
“俞翀讓我住在一個小破房子裡,我以為你們也是一樣的,沒想到這還是個三進三出的小莊子。這麼舒服的地方你還折騰的半宿半宿不睡覺,也不知道你是矯情什麼。”
本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紅柚聽了之後竟然紅了眼,頃刻間就落了淚。童玉青一下就急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那一句話惹哭了她。
“我這也沒罵你,好好的你哭什麼啊。我也沒對我那小破房子不滿,也沒嫉妒你住小莊子,就是一句調侃話,怎麼就好像我欺負了你。”
紅柚吸了吸鼻子,“你沒事就好。”
沙啞的嗓音擔心的語氣讓童玉青鼻尖一酸,紅柚這個朋友她算是交對了。
“你整夜整夜不睡覺,就是擔心我?”
紅柚閉上眼簾,眼中忍著的淚順著眼角就滑了下去。子華雖沒明說童玉青的病情,現在童玉青既然沒事,那他就不用整夜整夜的守在那邊,自己也就不用整夜整夜的擔心那個人了。
“我這次過來,是想要問你一件事情。”
紅柚睜開雙眼,“何事?”
“成子睿身邊的姿月,你知道麼?”
紅柚一怔,“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人?”
童玉青望著遠處,雙手驟然握緊。“以前我在七王府時有個丫頭磕到了腦袋,是姿月保住了她的命。所有大夫都說那丫頭這輩子只能做個活死人,可是姿月卻把她治好了。”
她收回目光,看著紅柚一字一句的說:“我親眼看見那丫頭在我面前,活得跟從前一樣。”
“那她還真是有些本事。”
童玉青知道紅柚還沒明白自己的意思,乾脆直說:“讓她幫著子華給你醫治如何?他們兩個人,定能把你治好的。”
紅柚那雙眼睛瞬時亮了起來,然而也只是一瞬,又黯淡了下去。
“姿月是成子睿的人,她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