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你和薇薇這麼說:你從來沒有對薇薇說過一句真話。”
她一咬牙,像是無理取鬧,把虎口給咬開,咬出血來。
“如果你騙我,在我們的孩子出生時沒有趕回來”
她一巴掌拍在信紙上,想把這世上最惡毒的詛咒也加上。
可是她找不到能用的語言,說不出那種話來。
她捨不得,她怕幻想成真,禍從口出。
“如果你回不來!如果你食言!我就和你老婆過了。”
她信誓旦旦。
“我要換回達里歐達芬奇那張臉!和薇薇大夫人過了!”
最後只能像是小孩子賭氣一樣,耍著無賴。
朱莉聽得一知半解半懂不懂的,也不知道弟媳這病還沒有沒藥醫。
這封信送到郵差手上時,躁動不安的狼群剛剛送進鐵籠。
它們是小刀從高原上圍獵抓捕的第一批家犬預備役,嗅見信封人血的味道時,紛紛亮起油綠的眼睛。
範克里夫也鑽進了押狼籠,和一群狼生活在一起,試圖同化這些祖先,或者被同化。
再次經過四個郵差的手,還有一條千餘公里的鐵路,透過半個月的時間,信件送到了陳小伍手中。
東都港的郵電局門前人來人往。
不遠處橫街雜巷裡有老幼婦孺承辦的手工作坊,大作做的是棉布生意,她們見到凱恩校官就喜歡抱拳大笑,喊上一聲師傅。
又看凱恩校官身邊的那個年輕人,半個月之前是個小胖墩,現在一天比一天,瘦一天比一天壯。
他就是陳小伍。
經過兩次安息日的“死亡進食”,又經過十二天的體能訓練,小伍的身體素質終於回到了正常人的範疇。
在普通的日子裡,他不敢妄用性感炸彈的代謝加速能力幫助肢體增肌,今天恰好也是週六,他正準備嘗試將身體中過剩的脂肪和能量透過代謝傳遞到四肢百骸中。
取回家書之後,小伍回到了軍營,拖著累贅臃腫的身體來到水井旁。
阿明玩著槍,蹲在老榆樹的圃園臺階邊,看著小伍身上的變化。
這個男人翻開信件,仔仔細細讀了一遍。
緊接著,阿明又見小伍像是讀不夠,又把信件翻開來回唸了一遍。
阿明看見小伍一拍手,好比中了頭等獎的窮困彩民,笑嘻嘻的跺腳捶胸,脫下軍服和裡衫,露出那身白花花的肥肉來。
小伍腰上的面板有一道道皺褶裂口,帶著血痕,是增脂減脂時留下的痕跡。
不光是腰脊,腋下、手臂和脖頸全是這樣的帶血傷痕。
不一會,小伍就喊出了性感炸彈。
火焰羊頭匯聚成型的瞬間,朝小伍**的肉身揮動拳頭!
好比鐵錘轟擊著鍛鋼。
小伍和意念中的假想敵做對練。
自己的魂威,就是最好的木樁。
心意通透的瞬間,身上的脂肪叫魂威的拳頭擊打捶鍊,好似見了陽光的雪。
渾身的毛髮在瞬間暴增,彷彿春風吹過荒原,像是野草一樣長出體表。
每一次神擊聖格的拳路轟在他的身體上,就會留下一個“愛”的印記,留下一顆紫紅色的桃心。
魂威的效用運轉之下,此處的面板重構,肌理斷裂再生,骨骼有破損克害的地方,就讓拳頭去矯正。
他在與自己的意念作戰。
體膚汗如雨下,睫毛長得快蓋住整個眼瞼,凡有拳頭的爆鳴,此處便長出高地人種獨有的金毛。
他像是一頭來自遠古的猿猴,渾身上下完完全全被魂威捶打一遍之後,勉強能從這個毛人的眼神裡,能辨認出是人類。
做完這些,小伍從井口中提來一桶水,把身上的帶著尿素惡臭的汗水都澆淨,褲子因為大腿肌腱的野蠻生長而裂開,也叫他脫下丟到一邊。
他從阿明身後抽出軍刀,開始給自己剃毛,剃刀崩了兩三個口子,他就在井石上磨刀,直到把體毛都剃乾淨了才罷休,連頭髮都沒放過。
是的,小伍把自己渾身上下的體毛剃了個乾乾淨淨。
阿明尷尬的問:“沒這個必要吧?”
“很有必要!”小伍認真篤定地答:“我可以用染髮劑把它給染黑,但它要再往外長,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不如直接剃個乾淨。”
小伍翻牆出去,跑到軍需領來新的衣褲,步子輕捷有力,幾個縱躍便翻了回來,渾身上下面板中的氣血旺盛,再也沒有那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