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嗎?錢不是能買到人命嗎?錢財不就是權勢嗎?難道我還不能花錢享受特權了?”
陳小伍鼓掌:“小少爺說的沒錯,大把大把的人會為了錢給您服務。
.”
“哈哈哈哈哈哈!什麼奴隸工人的!不還是一樣嗎?”瓦特恍然大悟:“我有了錢,這些人到頭來只不過是換了個頭銜,還是得為我家幹活!”
培根這個長子突然意識到了問題所在,畢竟他年長,是熊彼得家最成熟睿智的那個人,也正值當打之年,馬上就明白了陳先生話裡的另一層意思。
“不,弟弟。”
瓦特紅著眼,看向唯一的財產競爭對手。
“怎麼了?哥哥?!”
培根解釋道:“不管奴隸還是工人,都不是為了我們家服務,是為了我們的錢服務。我們也是這樣,已經變成了高階奴隸。”
瓦特罵道:“你在放什麼屁?!”
培根進而解釋道:“陳先生從來沒講過我們家的事情,他只是單純在將生產模式,在講東都港的事。”
“東都港的事!不就是我們的家事?”瓦特反問:“難道還有人能比我們家有錢?”
培根低下頭,仔細盯著陳小伍的眼睛,身與心都開始發憷發抖。
這個男人冷漠的像是死神。
從眼睛裡看不出任何情感。
沒有同情,沒有鄙夷,沒有恨,沒有愛。
更談不上好惡。
只是單純地,在描述一件事。
“弟弟,陳先生的意思你聽不懂,你不像我經常往外跑。”培根苦口婆心,給老弟舉著活生生的例子。“我為了產業內的財富分配忙裡忙外,奴隸會尊重我,但工人不會,在工人眼裡,我和他們沒有什麼不同,因為我負責給他們發薪,這是我工作範疇內的要務,是一種責任,但他們也不會感恩戴德,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我們的特權在工人階級面前已經蕩然無存,他們敬仰的是金錢,不是我們,而我們為了錢,還得反過來求他們平安健康。”
瓦特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少爺,又怎麼能理解哥哥的話呢?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培根接著說“是錢和權勢,讓我們反過來向他們低頭。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錢本身,而不是人種和膚色,也不是什麼公司。如果我們變成勞奴能賺更多的錢,那麼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去做,我的公司也會驅使我去做。”
瓦特不相信:“你和我?變成奴隸?這可能嗎?”
培根冷靜地答道:“如果我和你變成奴隸,每個月能賺幾十萬個銀幣!你會幹嗎?我肯定會去幹!毫不猶豫地去幹!問題不在這裡!弟弟!問題只是錢多錢少而已!它和尊嚴沒有任何關係。同樣的,這一切只是為了資本,為了讓錢變得更多而已!我們一點都不重要!”
瓦特大聲呵斥:“難道你連亞蒙都不信了!”
培根跟著大聲厲喝:“你還有現在的榮華富貴!全仰仗媽媽帶來的亞蒙!”
終於,這家人似乎意識到了問題出在哪裡。
這臺冷酷無情的斂財機器運轉起來,已經不是熊彼得一家人能說了算的。
它能隨意地變幻形態,改變產業模式,跟隨生產力的進步迅速變幻勞動力的身份和地位,決定工人和僱主尊貴與否的,是市場的供應和需求,而不是他們本身。
人與人之間再也沒有什麼情感可言,一切都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這兩個孩子各自揹負著權勢和財產慢慢長大。
如今在熊彼得女士眼中,他們沒有任何幸福,也沒有任何自由。已經被綁上了金錢的繩索,變成了另一種奴隸。
生下來接受的優待,行使的特權,承擔的責任都會變成這筆血肉產業裡的齒輪,放在以往,它很重要,但在工業化之後,這顆核心齒輪已經不重要了。
熊彼得女士早就發現了這個問題。
但她和陳小伍一樣倔強。
又說哪個星界來客不是自命不凡?又不是龍傲天的性格呢?
如果她自認所作所為是錯的?她這輩子豈不是白活了!?
事到如今,她再無回頭路。
只想用血脈的關係,讓兒子接走她畢生經營的事業,讓陳小伍繼續帶著兒子走下去。
只是在此之前,她得選出合適的繼承人。
熊奶奶喊:“凱恩!把人帶上來。”
挑選繼承人的方式也很附和海盜的作風。
凱恩校官將三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