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
煬煜是一問三不知的模樣,反倒開始安慰起夥伴,“船到橋頭自然直,這不是來了個小傢伙給咱們解決麻煩嗎?伊萊,我們東方還有句話,叫做在家靠親戚,出門靠朋友……”
“難怪養出了你這麼個廢人。”伊萊翻著白眼,終於是想通了:“果然西方人和東方人聊不到一塊去是有原因的……”
“是的!沒錯!”煬煜給老同事鼓掌,兩隻芭蕉葉子在袖口舞得虎虎生風,有種滑稽到可愛的感覺:“你真棒!你好棒棒啊!我愛你!天塌下來有伊萊頂著!”
伊萊:“我也愛你。”
煬煜:“你能再說一遍嗎?”
伊萊:“等價交換。”
煬煜:“我愛你。”
伊萊:“好的我愛你。”
沒等這對老活寶你儂我儂的英式友誼下去,從塔樓下方的靈網節點,晃晃悠悠飛上來一個年輕人。
正是伍德·普拉克。
他抓著鐵掃帚,像個剛接觸魔術道具的菜鳥,差點一頭撞上生活區的大煙囪,好不容易在保衛科的巡邏小哥指導下,飛上了平臺。
等這位年輕才俊落地,像個紳士一樣拍乾淨大衣上的煤灰和蜘蛛網,對兩位長者鞠躬行禮。
“我來得不是時候?兩位校長!?”伍德表現得大方自然,行為舉止瀟灑自如。
伊萊一動不動。
煬煜也是一動不動。
兩人的眼中窺伺著這個星界而來的異樣靈魂,順便把對方身上的手性分子也給解析了一通。
伊萊小聲問:“是黑山羊的子孫?”
煬煜補充道:“非常純粹,靈魂的純度快把我的眼睛給閃瞎了。不過很溫暖,你瞧瞧……我身上的土豆種子都快發芽了。”
伊萊又問:“那就是來者不善了?”
煬煜跟著說:“那是土曜日的神,是本星的星魂,我們才是來者,這個成語不是這麼用的。”
伊萊再問:“能談錢的事兒嗎?”
煬煜反問:“他像是有錢人?”
伊萊:“我看像。”
伍德一時搞不清兩位校長的口癖,也弄不懂兩人溝通時的暗語,可是聽到錢,終於插上了一句話。
“是的,我有錢。”
從兜裡掏出一張地圖,往地圖上指,從尼福爾海姆指向列儂,一路到森萊斯,以及部分亞米特蘭的版圖。
“這些地盤,暫時由我代管。”
此話一出,校長們和這個客人之間的關係,發生了劇變。
只用了一分鐘的功夫。
煬煜伸出一束束花葉,把伍德送到長椅上。
伊萊從口袋裡掏出口琴,用著身上那點使喚老頭樂的勁,狠命地吹著,吩咐實驗區的留校女生都打扮漂亮了,給貴人端來果盤。
兩個老人家站著,伍德這位客人坐著,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實驗區的姑娘們原本無精打采,在一次次嘗試開啟星門的實驗裡吃盡了身心的苦,看見伍德這個俊哥哥時簡直像是狼群見了帶血的鮮肉那樣熱情。
伍德想解釋:“我不是來找樂子……”
校長伊萊打斷了伍德先生的解釋。
“是您自己入校?還是您的孩子入校?”
副校長煬煜在身上挑了幾支胡桃苗,拼做一把算盤,已經開始算賬了。
“入學費八萬,飛行保險六千,實驗資料十三萬,加上食宿託管一共算下來……共計一百萬個北約銀幣,不賒賬謝謝老闆!”
伍德又問:“一定得用銀幣結算?”
煬煜解釋道:“銀子在魔術師眼裡是硬通貨,就算您再發動一次世界大戰,我們也收銀礦,銀有自潔,對真菌病毒這種魔鬼的克害效果很強。也是魔術觸媒拘束器的原料。”
一旁的校友小妹們舉起手。
“我可以!我真的可以!”
“讓我來吧!我來給他做入學測試!”
“我我我!”
伍德翻了個白眼,心神一動。
性感炸彈在這些姑娘們眼前轉了一圈。
伊萊見狀大失所望。
這是個完整的魂靈魂威,不需要老師來教導了。
煬煜也是如此,木靈之身的雙眼中,落下一滴滴露珠,有種窮途末路的感覺。
沒法坑蒙拐騙的老頭兒們互相對視一眼。
終於談到了正事上。
伊萊指著校門外的大鐵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