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嗎?”
伍德戳著瘋丫頭的軟肋笑穴,“那可不一定。”
“哈哈哈哈哈!”達里歐捧腹大笑:“你這個不要臉的臭傢伙!”
伍德:“你這話不對呀?”
達里歐忍笑:“哪兒不對啦?”
伍德:“我要是臭的,你就是蒼蠅!你繞著我轉!”
“呸!”達里歐又喜又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是蒼蠅,你就是屎!”
伍德揮著手,一副嫌棄的樣子。
達里歐大大咧咧地喊。
“怎麼啦?嫌棄我沒文化?粗俗?下作?不知羞恥?”
伍德盯著達里歐的眼睛。
盯著這丫頭亮晶晶的,東方人的棕色眼眸。
他說:“不嫌棄,如果你不樂意,婚禮上你可以不穿裙子。”
“嗬……”達里歐倒抽了一口涼氣,她感覺臉頰滾燙,回過神來時連忙否決:“那可不行!”
伍德:“原來你喜歡穿裙子?”
達里歐嘟著嘴:“我要你穿裙子!”
伍德搖著頭:“你還記得這事?”
——說的是法庭上,伍德讓男侍穿裙子出醜的那一回。
達里歐:“你化成灰我都記得!我和你一樣,是個有仇必報的人!”
——讓我們跳過令人發狂的檸檬精橋段,免得讓人酸出鼻涕淚來。
伍德正兒八經,學著姐姐的語氣發問。
“你不要我家的錢,也看不上我這張臉。你圖我什麼?”
眼看莊園的大門越來越近。
留給他們的私人時間不多了。
達里歐女士變得憂愁起來。
她想,和少爺獨處時,總是這麼快活。
要問她圖少爺什麼?
她也想知道她到底圖什麼。
想了半天,她看見大莊園門前排排站的烏鴉。
她還看見聳立著的,像是稻草人一樣的絞刑架。
兩人下馬,在莊園門前駐足互視。
達里歐女士熟門熟路地抱來兩個大水桶,洗去馬駒身上的髒泥巴,又對著自己的腦袋潑涼水,將一頭紅髮澆成黑髮。
她像是野犬一樣甩著腦袋,甩去頭上的水珠。飛散的水花濺得伍德少爺滿臉都是。
“我這回和你說實話……”達里歐剛來了個老騙子的起手句式,又立馬輕輕拍著嘴,“哎喲,這話不對。”
伍德心領神會,等著對方開口。
“你想好了再說,我還得向姐姐隆重地重新介紹你。”
“我不叫達里歐?達芬奇。”瘋丫頭站得筆直,眉宇間的神態,有種東方女性獨有的驕傲與英氣,“我從東方大夏國來,是個飛賊,跟著絲綢商隊來了大西北,被人口販子賣過來的,買下我的人就叫達里歐?達芬奇,他是我的養父,後來被強盜砍了腦袋,我也跟著入了夥。”
伍德打量著對方矯健有力的上肢,從瘋丫頭工裝背心和浸水的襯衫長袖裡,透出兩條肌肉勻稱的臂膀。
伍德說:“看得出來。”
“我姓邵,叫邵小萱。”丫頭念出真名時抹著鼻子,有點難為情的意思,畢竟這個柔弱的名字,配不上她堅韌的身與心。
伍德:“很好聽的名字。萱草是忘憂草,無憂無慮的意思。”
小萱兩眼一亮。
“你知道它?”
伍德:“我知道它,生前我喜歡唸書。”
邵家丫頭笑得像個傻子。
“誒嘿嘿嘿!我就喜歡你這個文化人!”
伍德捏著這丫頭的臉,把那副浮誇的笑容揉得正常些。
“我該怎麼向朱莉介紹你?是叫你達里歐?還是叫你邵小萱?”
就在對方抓耳撓腮摸不著頭緒時。
伍德適時說:“那就叫你丫頭好了。這樣顯得年輕。”
“嗯!”小萱比著大拇指點上一個贊:“妥當!”
兩人齊頭並進,走進莊園主廳。
朱莉大小姐在屋裡來回踱步,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她見弟弟平安無事的回來了,一顆心算是回到了肚子裡——可是看見弟弟身邊那黑髮棕眼的娘們時,心臟又提到了嗓子眼兒。
顧不上那些旁捎末節,朱莉開口發問。
“伍德!事情怎麼樣了?我聽人說,路德維希死了?是你乾的嗎?我擔心你,喊薇薇去尋你,你還好嗎?受了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