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拳路行徑改變,將力量完全卸往別處,做出反擊。
這對凱恩來說,無異於揮出的拳頭,打出的子彈在半路上就被攔截了。是非常了不起的技戰術。
拋開下半身踢打技的腿長差距,在雙手的功夫上,小伍這個學生做得非常出色!
凱恩狂笑不止,下手的速度也越來越快,這個神甫一時間像個殘忍的行刑官,宛如狂風暴雨一樣摧殘著小伍的動態視力和反射神經。
阿明在一旁看呆了。
那兩個人的肢體動作超出了他常理的博克摔跤知識範疇。
和凱恩老師說的玄而又玄的“水”一樣。
從揮拳之前的調轉糾集力量,到力的傳遞和肌腱的鼓動,再到汗水揮灑的角度還有呼吸的調整,小伍每一次吐氣,性感炸彈就會噴出洶湧的火舌,讓阿明看得更清楚了。
周天流轉,生生不息。
只過了短短的幾秒鐘。
陳小伍身體陷入半癱瘓,體能的差距讓他的速度變慢,再也跟不上魂威的調令。
凱恩的攻勢戛然而止,悵然失神,又捧腹大笑。
“你這是腎虛啊,我給你在食譜上加黑芝麻。”
陳小伍站都站不穩了,麻木的神經和狂跳不止的心臟讓他昏昏欲睡。從校官手裡奪來壓縮乾糧,開始補充能量,只顧著吃東西,話都說不上一句。
他嘴裡嗚咽著,嘟囔著,形容著校官的拳頭。
“怪物……”
是的,就是怪物。
人間難見的怪物。
小伍勉強能用魔術討巧的方式來應付凱恩的拳頭,自己已經拼盡了全力,明明是公平對抗,是力與力的碰撞,可對方卻一副閒庭信步的樣子,連汗都沒出,再看凱恩雙臂的主要受擊點,除了一點紅斑以外,沒留下任何傷痕,反倒是小伍他自己的手背指節磨得骨頭都開裂了。
凱恩再次向阿明發問。
“這下明白了?”
阿明懵懂地搖搖頭。
凱恩套上軍服外套,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內心暗想,這個小子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想明白。
畢竟阿明喜歡槍,不喜歡拳頭。
凱恩吩咐道:“槍給我。”
阿明遵照凱恩校官的命令,把轉輪手槍遞過去。
凱恩問小伍:“你的槍呢?也給我。”
小伍將本傑明的獵鹿槍送了過去。
凱恩拿著兩把槍,指著野地裡的墓碑,問阿明:“你能把它們同時打碎嗎?”
阿明一聽,不服氣地喊著:“當然可以!”
“這裡有十八塊墓碑,你確定?我說的是同時打碎。”凱恩校官問:“你真的可以做到?”
阿明這下沒了聲音,他在傾瀉子彈時,最多隻能打光彈夾或清空彈輪,要是敵人從四面八方來,他不可能像個陀螺那樣……
沒等他想完這點事。
凱恩據著雙槍,一手如持藤牌護心,一手如握戰劍指敵。
緊接著,阿明就聽見了如雨的槍聲。
兩個新兵看見校官踏著靈巧的舞步,在墓葬群中扭動腰身,兩臂像圓規直尺那樣精確,調轉槍口的方式流暢自然,只在瞬息之間打爛了十八塊墓碑。
阿明驚呼:“你是怎麼做到的!”
凱恩將獵鹿槍還給小伍,又從兜裡掏出一把銅皮子彈,在阿明面前晃了晃。
將六顆子彈輕輕一拋,單手叩開彈輪,用彈輪套住子彈的動作一氣呵成。
“學著跳舞吧,東國小子。”
做完這些,凱恩校官拿上書和行囊匆匆趕回軍營。
小伍和阿明坐在空曠寂寥的墓園中,坐在本傑明碎了一地的墓碑旁,在聊天。
阿明問:“陳先生,咱們還要在這裡呆多久啊?”
目前來說,防疫軍的日常工作包括治安審查和清洗瘟疫,這些事情他們都做到了。
時間逼近年關,可他們離森萊斯的軍統局還有一段距離,除非直接參與到八國聯合軍對列儂的侵略戰爭中去,不然立功升遷這條路暫時走不通。
陳小伍答:“暫時休息一會吧,等到春天來了,萬物復甦時,蟲子和老鼠都會跑出來作祟。”
阿明知道陳先生的意思,只是他有點想家。
“陳先生不想家嗎?”
“你不說我都忘了,我想給丫頭寫封信。
阿明從大揹包中翻出紙筆。
“好呀!陳先生,我給你當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