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魔術師!”
在頜骨遭受重擊時,憲兵隊長已經失去了大部分意識,他本能想掏槍反擊,綿軟無力的手臂讓幻影一拳轟得變形反折。槍也叫對方奪走。
終於有新兵反應過來,要上來幫忙。
砰——
槍械走火轟碎了他的膝蓋。
眾人齊齊舉槍瞄向陳小伍的腦袋。
小伍奪來手槍,扣下起爆開關。
炙熱的鋼鐵四散飛射,將新兵手上的武器打了個粉碎。
哀嚎聲,驚叫聲。
拳頭扣在肉體上的響動好比子彈出膛時的炸裂音符。
花花綠綠的罩衫上染滿了血。
陳小伍在怒吼。
“我最生氣的事情就是!你把我姐姐親手做的衣服弄髒了!”
火焰中的幻象怪形消失不見。
他提起憲兵隊長的衣領,大聲質問著,像個惡霸。
“你要我怎麼和我姐姐交代?!”
“你這是要我死啊!”
“她會殺了我的!”
“嗬……呃……嗬……”軍官翻著白眼,身體不時顫抖著,已經失去了意識,身上的骨頭多了幾十根,衣服上,臉上留有一個個恐怖的愛心拳印,卻看不見傷口在哪兒,就像完成了斷骨增高手術,渾身上下找不到一處手術刀的痕跡。
陳小伍深深吸了一口氣,往巷口走,要離開犯罪現場。
這時,打工小妹終於從嗎啡的藥性中清醒過來。
“你……你……”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啞巴了。
陳小伍將墨鏡塞回口袋裡。
“愣著幹嘛?”
姑娘想了想。
“我該報警嗎?”
陳小伍說:“對,報警,把我送進監獄。”
小姑娘搖頭,不答應。
“你剛才說的,算數嗎?”
陳小伍問:“哪一句?”
小姑娘滿心期待地問:“我是你女朋友!我生病了!你要一百天才會好!這個算數嘛?”
陳小伍:“騙你的。”
小姑娘又想了想。
“你怎麼能騙人呢?!”
陳小伍反問:“那你得報警呀!報警把我這個騙子抓起來。”
小姑娘還是不答應。
“那你接著騙我呀!你騙騙我也好!我就稀罕你騙我!”
陳小伍戳著這傻妞的腦門,在對方額頭上留下一個個鮮紅的血印。
“你呀!你!你呀你呀你!你!”
最後只能露出四顆獠牙,露出笑容。
“哈!你真傻!”
小姑娘捏著裙襬,變得格外認真。
“我幫你把墨鏡送回來了!你得接著騙騙我!你騙完我了,我真覺著自己受騙了,我才會報警!”
陳小伍二話沒說,緊緊抱住這傻丫頭。
對著那張浮腫受傷的臉,狠狠親了一口。
這傻妞的腳趾頭都繃直了,只覺得臉頰溼熱,像是火焰灼過一遍,吃了辣椒一樣疼。
這一嘴巴子親完,她人也傻了,摸著臉蛋,臉上的傷都好了,只留下一點淺青色的淤痕。
陳小伍招手示意:“你現在可以去報警了。”
小姑娘直愣愣地點了點頭,像是行屍一樣走出巷口,往治安隊的值崗廳走去,不過幾秒鐘她又回頭問了一句。
“你真是騙我的呀?你真的就騙我?我狠不下心呀!你說說,你解釋解釋我狠下心來!”
陳小伍:“我騙你的。你不好,也不甜,我剛用舌頭嘗過了,一點都不甜。”
“嗚!~~~~~”小姑娘感覺自己心都碎了,捂著臉往治安隊跑去,她下定決心,要把這個芳心縱火犯送進監獄!
於是。
陳小伍順理成章進了牢房。
也順理成章地見到了修斯先生和阿明先生。
——順利地和軍機處的夥伴們聯絡上了。
他們仨坐在班房的禁閉室裡玩牌。玩的牌叫做鬥地主,是小陳從地球帶來的玩法。
修斯先生對陳小伍的魔術非常感興趣,畢竟他自己的魔術特質也非常特殊,與時間有關。
陳小伍解釋不清楚【性感炸彈】是如何運作的。
它像是一種生老病死的規律,性感炸彈將物質的死滅日期提前了,它激發物質中的內能,燃燒和膨脹只是附帶的效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