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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二弟,是個屠戶,父親不喜歡他,從小打他罵他,可是啊,咱們兄弟幾個誰沒被打過呢?唯獨二弟他就殺人洩憤,後來被父親趕出家門。二孃私底下給他寄錢,他收了錢,就明白這世上命能用錢買到,當了屠戶,白天殺牛羊,晚上殺人,也沒什麼人惹他,只是他的興趣愛好。人人都知道是他殺的,但沒人敢管。”
阿明先生又不見了。
一分鐘過後,阿明先生回來時,手裡多了兩條裙子裹住的大腿,小腿和腳踝叫屠戶處理過,丟掉不用,剩下的就是鮮肉。
屠戶的腦袋也掛在阿明先生的肩上,一併扔進車斗貨廂裡。
貝塔這回算是明白了。
明白了東國人的情誼。
他笑得合不攏嘴。
“陳先生!你這是要幹什麼呀!難道你要琳恩菲爾德家絕後嗎?”
陳小伍笑嘻嘻地問。
“我想這些人頭裡不會有你,對嗎?”
唰的一下,貝塔冒出滿頭冷汗來。
“不會!我是鄉紳勳爵!和這些惡霸不一樣!”
陳小伍:“也不會有老恩菲爾德。對嗎?”
貝塔拍著胸脯:“父親大人一輩子行的端坐的正,絕不是奸佞!”
陳小伍鼓掌。
“好朋友!”
貝塔跟著鼓掌,想把東方人的習俗學過來。
“好朋友!”
陳小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幹嗎?”
貝塔心領神會。
“陳先生是幫我……”
“呸!”陳小伍嫌棄地打斷,又說:“是治病!你說的這些症狀,從阿明領回來的屍體看是沒錯。剔掉老爺子心裡的病灶,咱們絕不對不能留隔夜仇,都得一件件幫他辦妥當了,這病才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