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滿意為止!”
陳小伍:“他也去世了。”
老爵爺跟著一愣。
“怎麼走的?”
陳小伍:“走的很安詳。”
老爵爺又問:“么娃……”
陳小伍打斷:“他們走得很安詳。”
老爵爺一拍手:“雙喜臨門呀?”
緊接著,這一家之主去看恩維女士。
恩維女士和貝塔都不敢說話。
老爵爺又問:“我的老婆呢……”
陳小伍:“當場去世,她們走得很安詳。”
這回老爵爺坐不住了。
“為什麼!”
陳小伍:“他們是藥,給您治病的藥。”
老爵爺咬牙切齒。
“這是什麼邪法!”
陳小伍:“不死,您的心病治不好。”
老爵爺拍手稱道。
“簡直神乎其技,是奇蹟。”
貝塔終於鬆了一口氣,像是在刑場上撿回一條命。
爵爺從床上站起來,不像其他體態勻稱的南方人,他年齡六十有二,身體卻壯實得像一頭犀牛。
陳小伍得仰起頭才能看見爵爺的下巴,估摸著約有兩米二出頭,剛才在病床上還不明顯,下了床,這老頭兒的將軍肚上都長了疙瘩肉,突出一個健壯比樓下金剛芭比阿明還要誇張。
爵爺的太陽穴外凸,前額兩側鼓起青筋,牙齒白淨得像是瓷器,手指頭粗得像是嬰兒的拳頭,手掌上的紋路好比刀砍出來的傷口那樣深刻。
他的臉上氣血旺盛,一呼一吸,從白到紅,從紅到白,毛孔中散發出濃烈的汗臭和體味,完全不像個老人。很難想象幾天前,他還因為心臟病臥倒在床奄奄一息。
陳小伍這才想明白。
原來貝塔勳爵談到,老爺子下床大吐六碗血,這不是誇張,也不是修辭,很可能是事實。
一米七左右的陳小伍站在老爺子面前,就像是一隻剛剛長大的雞崽子。
爵爺彎下腰,瞪大了牛鈴一樣的眼睛,鼻子幾乎要戳到陳小伍的額頭。
“小傢伙!泥巴種煉丹師,你叫什麼名字?!”
聲音大得像是擴音喇叭,在陳小伍耳邊嗡嗡直響。
“陳玄穹,叫我小伍就行。”
“哈哈哈哈哈哈!”爵爺大笑:“喊我恩菲爾德!喊我的姓!雖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泥巴種不配喊騎士的名字。這是森萊斯的規矩,不能壞了它的規矩。”
陳小伍:“好的,恩菲爾德爵爺。”
老爵爺又問:“你當過馬伕嗎?”
陳小伍說:“我在東國是貴族,從來不當馬伕。”
老爵爺咧著嘴嫌棄道:“那你當過侍從嗎?”
陳小伍又說:“我是貴族……”
“什麼貴族!泥巴種來了西大陸,都是奴隸!”老爵爺罵道:“你不當馬伕,也不當侍從,那我怎麼給你賞錢?難道我要把你當人看?把你當個醫生?”
恩維女士罵道:“老色鬼!你再罵!你再罵一句!?”
老爵爺立馬蔫了下去。
“小百合……我不說了,不說了……我不說了。”
這精明又多疑的老傢伙終於收起調侃的意思。
正兒八經地問陳小伍。
“我要參加千金馬賽,會受傷,會死人的騎士比賽,泥巴種煉丹師……”
陳小伍打斷道:“老爵爺!我和你說過我的名字,你能不能用姓名來稱呼我。”
在恩維女士咄咄逼人的眼神下,老爵爺改了口。
“小伍,我要你當我的私人醫生,和我一起參賽。你看看我!看看我的身體!我強壯的臂膀,我肚子上的刀傷,肩上的彈孔!它們都在說,這個驍勇善戰又殘忍狡猾的老東西,還能贏下幾場仗!來吧!跟在我後邊!給我治傷!”
陳小伍搖著手指頭。
“nono!”
貝塔勳爵要猛點頭。
“yesyesyes!”
老爵爺不明白。
“是錢不夠?”
陳小伍說:“是錢的事情。”
老爵爺摸著下巴。
“你要女人?”
陳小伍看著貝塔和恩菲爾德父子倆。
果然是親生的!
“也不是女人的問題。”
老爵爺說:“你不要錢!也不要女人!你真是貪心!”